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始终没有等到陈希然的车出现。苏沁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不时地抬头看看手表,又望向路口,宛如一只迷路的羔羊。
终于,苏沁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希然的电话号码。听筒里传来一阵冰冷的提示音:“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是她自打认识陈希然之后第一次出现陈希然关机的情况。身为刑警队长的陈希然,一天24小时都得待命,电话是绝不可能关机的。苏沁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宛如惊弓之鸟。
她回想昨天晚上吃饭时候的那个陌生电话,保密局,莫非陈希然是被派去执行特殊的任务,比如卧底之类的?但愿是这样吧,她现在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宛如在黑暗中给自己一丝微弱的希望。
苏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她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六神无主,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往常,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陈希然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他就像家里的顶梁柱,给她和冰冰带来了安全感和温暖,宛如一座坚实的城堡。
可现在,一下子家里就她一个人,她完全不适应。她走进厨房,看着那些熟悉的厨具和餐具,却没有了做饭的心情。晚饭也无心吃,她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打电话让弟弟开车过来把她接回家里住,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鸟,飞回温暖的巢穴。
自从搬过来跟陈希然住之后,她已经十几年没回家里住了。她想借此在家里多住几天,好好陪陪父母,也让自己的心情能平静一些,宛如在暴风雨中寻找一片宁静的港湾。
就这样过了三天,苏沁终于收到了陈希然的消息。那天,邮政快递员敲响了家门,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苏沁接过信封,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快递,当看到里面的信件时,她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手中的信件滑落在地,上面赫然写着“陈希然”三个字,下面是一串数字,宛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的心。
苏沁颤抖着手捡起信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个曾经在她心中坚不可摧的男人,那个一直保护她、爱护她的男人,如今却成了一个被调查的对象,宛如一座崩塌的山峰。
她知道他一定是被别人误会或者陷害的。想起当初她自己被毒贩陷害的时候,是陈希然呕心沥血为她查明真相,为她昭雪,还她清白的。现在,换成陈希然自己被人陷害,她却无能为力,宛如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法展翅高飞。
苏沁坐在沙发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未来变得一片黑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她要为陈希然做点什么,要想办法证明他的清白,宛如一位勇敢的战士,决心拯救自己的爱人。
话说陈希然这边,第三天晚上,审讯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年纪稍大的纪委人员走了进来。这位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种严肃而沉稳的神情,宛如一位睿智的长者。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后,看着陈希然,目光锐利,宛如一把利剑。
“陈希然同志,你是如何进入警队的?”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古老的钟声。
陈希然坐直了身体,眼神坚定地答道:“20年前我由于协助公安部破获福建走私案和人体器官贩卖案而被特招入的警队,这个我想我的内部档案都写得很清楚吧?”
“我们怀疑你是通过欺骗的手段进入警队的。”老者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宛如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
“你们可以向原公安部政治委员何兆辉同志求证,当时是他下的文特招我入的警队的。”陈希然冷静地回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宛如一位自信的将军。
“何兆辉同志已退休多年,患有严重的糖尿病,我们已经问过他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老者淡淡地说道,宛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陈希然的希望。
听到老者说何兆辉同志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陈希然也是很震惊。毕竟他也已经十几年没有跟自己曾经的何长官联系了。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宛如一座沉默的火山。
他想起了当年何兆辉长官对他的赏识和信任,想起了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今何长官已经年迈体弱,重病缠身,估计也无力过问自己的事情了。他不禁悲从中来,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宛如一杯苦涩的酒。
“你曾经参与过人口贩卖活动,这是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你自己过目一下,下一步我们会将你移交给福建公安厅,因为这已经是刑事案件了。”老者说着,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陈希然接过档案袋,双手微微颤抖着。他打开档案袋,立刻浏览了一遍里面的材料。他发现里面有一张是林远东的报警材料,一张是黄大刚手写的证明材料,宛如两颗定时炸弹。
他仔细看了一遍林远东的报警材料,里面指明:1999年,林远东刚刚满6个月的私生女在一场人为的车祸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他怀疑当时的司机陈希然有重大的嫌疑,黄大刚的证词又是铁证,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刺向陈希然的心脏。
陈希然的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他知道,这是一场可怕的阴谋,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必定是林远东。那女婴明明是林远东他花了5万块钱从杨梅她们手上买来给林风做眼角膜移植的“标本”,竟然被他说成是自己的私生女了,这是多么的无耻啊!他仗义救走的女婴,竟然被诬陷成人口贩子了,这又是多么的阴险啊!宛如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烧毁了陈希然的理智。
他知道他百口莫辩,能证明他清白的就是陈寒冰以及她的亲生父母和杨梅,但此刻他身陷囹圄 ,而林远东又是买通了所有的关系,如果他说出当年的那个女婴还活着,他只是救走,并不是林远东所谓的“拐走”,那么或许自己会有一线机会。但是旋即又想到:林远东财力雄厚,又手眼通天 ,且此番必定是经过精心布局,如果此时他道出真像的话,陈寒冰一定会陷入被“灭口”的险境,一想到陈寒冰会可能面临的险境,陈希然已然决然的保持沉默,对当年的“女婴”只字不提。而此时,没有人能够为他做主,他宛如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
陈希然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宛如一位冷静的智者。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那位老者,说道:“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都是恶意的栽赃陷害。我陈希然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总有一天会还我清白。”
老者看着陈希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会继续调查此事,但在此之前,你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希然点了点头,诚恳地向老者道:“我想请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当过兵,干过刑警,破过无数奇案,我可以给你们写下军令状,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请你们相信我!”
陈希然根本没有想到,林远东在北京花了近千万,目的就是想让他蹲大牢的。眼前的这个老者怎么可能做得了主,宛如一位渺小的蚂蚁,无法撼动巨大的石头。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按照程序,我们明天得把你移交到福建的公安厅,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我也无法预料。”
陈希然知道,到了福建,那可是林远东的老巢,自己想翻身,那是难若登天的了。他不禁长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然后不再说话,宛如一座被摧毁的雕像。
第四天,陈希然被正式移交给福建公安厅。在移交的过程中,他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一辆警车。他望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宛如一杯混合了酸甜苦辣的饮料。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坚持下去,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宛如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三个月后,苏沁终于见到了陈希然。在福州的看守所里,在律师的陪同下,他们匆匆见了一面。
当苏沁看到陈希然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陈希然的脸庞憔悴不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脸上还带着一些淤青和伤痕,宛如一座破败的城池。
苏沁快步走到陈希然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希然,你是被人陷害了吧,你一定要坚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陈希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你错了,苏沁,我不是被别人陷害的,我是罪有应得,你告诉冰冰,我不配当他父亲,他没有我这样的父亲。”说着,他暗暗向苏沁使了一个眼神,宛如传递了一个神秘的信号。
苏沁瞬间明白了陈希然的处境,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要保护好陈寒冰,一定不能让人家知道陈寒冰是他的女儿。于是她点点头,哭着道:“我明白的,你也不配是我的丈夫是吧?”
听苏沁这么一说,陈希然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佯装冷笑道:“是的,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没有儿女,也没有爱人,让我自生自灭吧!”说完他转身向里面走去,不再搭理苏沁,宛如一位决绝的行者。
在林远东金钱的驱使下,加上袁立军的暗中操作,陈希然最终以拐卖人口罪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陈希然的身上。
宣判的那一天,法庭里座无虚席。苏沁坐在旁听席上,听着法官宣读判决结果,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她知道陈希然是无辜的,但她也知道,要想证明他的清白,将会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宛如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
离开法庭后,苏沁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宛如一位疲惫的旅人。
她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弃,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真相,为陈希然洗清冤屈,宛如一位坚定的勇士,踏上了艰难的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