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车行至闹市,商贩们欢快的叫卖声不断萦绕耳间。
透过马车车帘,姜玉珍瞧见一被笼子关着的大鹅,它嘎嘎乱叫着,显得颇为滑稽。
“停车!。”姜玉珍突然喊道。
“我要那只鹅。”
春茶闻言,抬头向上望去。
透过姜玉珍掀起的车帘,春茶瞥了瞥谢婴白的神色,见其颔首,便上前同商贩交涉。
回到君府,姜玉珍轻盈跃下马车,自侍卫手中接过大鹅,直奔厨房,没能顾得上身后正急步跟随的春茶,也没见到马车中谢婴白无奈扶额,满头黑线的神色。
一踏入厨房,菜刀敲击案板的"咚咚"声便直刺入耳膜。
小厨房众人见春茶至,便猜到姜玉珍的身份,忙上前行礼叩拜。谁知眼前人竟未发一言,直匆匆冲入厨房。
众人见姜玉珍提鹅而去,纷纷疑惑地靠近厨房门口处探头探脑观望着。
“春茶,关门。”春茶应声而动,将表示好奇的众人纷纷挡在门外。
找到厨子刚用过的案板,撇去案板上剩余的菜叶,姜玉珍将提着的大鹅死死按在案板上。
大鹅嘎嘎乱叫着,翅膀止不住地扑腾,其上雪白绒毛四溅,更有顽皮者调皮地扑在了姜玉珍的脸上。
为避绒毛之扰,姜玉珍稍稍退后了些,并呼唤起一旁早已被眼前场景给惊得呆住的春茶,“春茶,按住它。”
春茶赶忙答应,利索地按住了大鹅扇动着的翅膀。
姜玉珍手起刀落,一下便斩断了大鹅的颈项,那一声声吵闹地呜咽也被尽数淹没在了喉中。
将刀用力掷回菜板,取过案板旁的棉布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姜玉珍再次吩咐道,“让小厨房处理干净,今晚,本夫人要亲自烤鹅。”
说完,姜玉珍便要离去,只是在推开小厨房大门之时,门外偷听的众人猛然间吓了个机灵,纷纷跪倒在地。
姜玉珍也终于意识到方才行事的不妥。
略整理了下表情,姜玉珍大步跨出门去,笑意盈盈,“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以后见到我,大家都不用行礼,就当……没看见,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嘿嘿嘿。”
随后,扬长而去。徒留春茶一人与厨子交代晚膳的事情。
事毕,厨房众人纷纷长舒一口气来。
“你们刚看到夫人宰鹅了吗,真的好吓人呀。”
“是呀,而且她还命令我们不要管她的事。看来呀,以后遇见这位夫人,咱们这些人呀,都得绕着走喽。”
“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君上已经够吓人了,怎的夫人更吓人了去。”
此时,走到半路的姜玉珍狠狠打了个喷嚏,不等春茶关切的话语说出口,姜玉珍忙道,“无事。”定是方才那鹅毛,都怪那只可恶的大鹅。
晚膳时分,姜玉珍命春茶去书房知会谢婴白一声,“君上,夫人胃口不佳,已经先行歇息了,还请君上自行用膳。”
谢婴白身形微顿,抬眸询问起,“请医师了吗?”
春茶答道,“夫人说不用。”
“嗯,下去吧。” 谢婴白重新将目光埋进奏折。
“是,奴婢告退。”
待春茶走后,谢婴白放下奏折,缓步行至窗边,盯着院中早已只余空枝的梅树发愣。
仔细瞧,便可以发现,谢婴白的嘴角此时正不可抑制地上扬,她还是那般耐不住性子。
“锦书。”侍卫应声入内,“君上何事?”
谢婴白负手而立,“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