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镜碎裂的轰鸣震彻三界，九重仙宫的残垣断壁如流星般坠落。那些曾高高在上的"仙者"，褪去神圣伪装后，化作黑雾消散在天地间。琉璃草的清香混着破碎镜面的微光，弥漫在满目疮痍的镜渊。

黑袍女子跪坐在满地镜碴中，望着掌心新生的契约纹路，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不再带着千年的怨恨，而是如释重负的畅快："原来我们都被所谓的'天道'骗了。"她抬头看向舒风末与戎涯野，眼中第一次有了温度，"多谢你们，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与此同时，人间各处的镇魂镜碎片开始自发汇聚。这些曾被用于邪恶的器物，此刻化作点点星光，在空中勾勒出新的星图。《阴阳契》悬浮在三人中央，空白的残页上自动浮现金色篆文，记载着破除旧秩序的新天道法则。

"这是......众生共写的天道？"舒风末伸手触碰古籍，指尖传来千万生灵的祈愿。他看见南陵城的百姓在废墟上重建家园，青崖镇的孩童在琉璃草花海中嬉笑，那些曾被仙门视为蝼蚁的凡人，正用双手创造自己的命运。

戎涯野握紧重新焕发光芒的弯刀，刀身映出他银发间新添的金色纹路："旧仙途已毁，新天道当由众生自己书写。"他转头看向黑袍女子，"你打算继续留在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