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视频通话的背景里,突然多出一只陌生的手。
"爸,爹地,"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皮埃尔想和你们打招呼。"
镜头切换,一张轮廓分明的混血面孔凑近屏幕:"Bonjour!(你们好!)"蹩脚的中文配上灿烂笑容,像只热情的大金毛。
简宁的茶杯悬在半空。程厉眯起眼睛——特种兵的本能让他瞬间扫描出关键信息:身高约188cm,肌肉匀称,虎牙明显,右手无名指有墨迹(艺术生?),看女儿的眼神...过于热烈。
"法国人?"通话结束后,简宁翻出小本本,"学油画的?比程星大五岁?"
程厉已经在查资料:"皮埃尔·杜邦,里昂美院研究生,父亲是画廊老板,母亲是钢琴老师..."顿了顿,"前女友名单有点长。"
简宁拍案而起:"我就知道!艺术家没一个..."
"你当年也这么说我。"程厉幽幽提醒。
简宁噎住。当年《星耀偶像》录制时,他不就认为程厉这种"四肢发达的兵痞"最不靠谱吗?
圣诞节前,程星发来航班信息:「皮埃尔想体验中国年!」附赠一个撒娇表情包。简宁盯着手机看了三秒,突然冲向储物间。
"你干嘛?"程厉跟在后面。
"找当年我爸考验你的那套《资本论》!"
接机那天,程厉特意穿上军装常服,简宁则选了最贵的三件套。但当皮埃尔推着行李车飞奔而来,用结结巴巴的中文喊"爸爸好!爹地好!"时,两人准备好的下马威全卡在了喉咙里。
这男孩太...阳光了。他给程厉带了勃艮第红酒,给简宁带了手工油画颜料,甚至给家里的狗带了宠物零食。最致命的是——他看程星的眼神,和当年程厉看简宁的一模一样。
"考验计划"彻底跑偏。皮埃尔不仅通过了象棋测试(故意输给程厉三局),还在厨房帮厨时用胡萝卜雕了朵玫瑰讨好简宁。当他说出"爱情不分性别,你们的故事在法国很出名"时,简宁的防线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