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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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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辞猛地睁眼,他摸黑一脚蹬开被子“腾”的坐起!

没人比他更了解通身滚热的身体意味什么,他抬手倏地摸向后颈,那块原本位于他全身再平平无奇的一块皮肤,此刻灼烫的可怕!

他神情沉郁冷静,一双眼睛紧紧压成一条线,在近乎肆虐的信息素里,喻辞突然拍开床头灯,跌跌撞撞的扑到灯影朦胧的推开窗户!

呼呼的夜风刮的窗帘飞舞,秋夜冷到刺骨的风吹散了一部分弥漫在房间各个角落都信息素。

喻辞脸色青白,血液疯狂挤压着耳膜,他大口喘着新鲜氧气,直到冰凉带走身上的灼热酥麻,“砰砰”冒出嗓子眼的心脏才重新被灌入脑袋和喉咙的冷风沉入肚子。

但很快,他暗暗放下隐忍的双眸瞥向手边那盆茉莉时,脸色更白了几分——

如此浓到发齁的信息素里,还能细细分辨出来的一缕茉莉香断然不是眼前这盆茉莉花的!

喻辞赤脚疾步而驰到衣架上,嘴唇干涸的从口袋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瓶,他哐哐倒出两粒白色药丸仰头服下,随后才敢回头闪到床边去拍不知是深睡还是昏迷的权释。

“喂!喂你别睡了快醒醒!”

大亮的灯光刺的人眼睛疼,场面似乎滑稽的熟悉,权释只当是梦中喻辞又在叽叽喳喳的惹人烦,alpha线条紧实的小臂搭在额头上避开光亮,但蓦地抓住他手腕的灼烫又湿濡的温度让不禁让他登时丢了半分睡意。

“还睡还睡!你的信息素都快呛死人了!是不是被熏傻了啊你权释!抑制剂呢?药呢?吃药还是叫急救说话!”

这次炸里炸呼的声音夹了抹焦躁和不耐烦顺着权释脆弱的耳膜撞了进来,他缓和了半秒,鼻子动了动,铺天盖地的苍松伏特加信息素顷刻间围绕着两人包了个密不透风!

浑身滚烫但被夜风吹干冷汗的皮肤透着瘆凉,权释干涩的喉头滚动了几下,还没聚光的眼睛淡淡的凝着橘色光调下镀了层温和光边的beta神色十分不爽但毫不客气的扳过他的脑袋察看不用说也发烫发红的腺体。

再次抬眸喻辞顺着修长脖颈往上,白皙皮肤染上了层少见的红,他啧了两声果断掰开alpha搭在额头的手,一边动嘴嘟囔一边找紧急联系电话:

“在哪呢呀?不是你这都记得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危病人不把急救电话放前边我看你真是活——”

beta指腹往下翻的瞬间,权释手背忽的躲避似的偏开,他薄唇动了动但没说话,微动的视线在黯淡的光里其实并不明显,但喻辞蓦地止声不知道怎么的却本能往过追,看见床头柜时心下顿时了然。

五分钟后,清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注射进小臂,权释颔首不语,只是眼睛随着喻辞熟练拔针的动作,看他将注射器妥善处理后扔进了垃圾桶。

窗外凉风呼呼呼的乱刮,配上屋内轻微嗡嗡的空调音,显得过于安静的房间不怎么沉闷。

喻辞不说话他也不想说话,迎着吹开额角碎发的风打了个冷战,他甩掉两脚着急穿反的拖鞋,顾涌顾涌顺着薄被陷入柔软大床内背对某个目光落在他身上但一张嘴比抹了胶水还粘糊的alpha忽略掉鼻尖缭绕的苍松伏特加,闭眼装睡。

但很快他感觉身边软乎乎的毛绒玩具向下一塌,那股本来快消失的莫名熟悉的雪松味又再一次夹杂着清冽的酒香卷入他的鼻腔,喻辞这下瞌睡也不敢睡了,他眼睛倏地瞪大往床脚呼哧呼哧挪,直到和那双几乎沉进夜里的双眸拉开点距离,喻辞这才诧异嚎叫:

“你干嘛呢?真烧傻了?迷糊着呢,要不我还是叫急救抬你走吧,刚好这不住处的问题也解决了,医院套房不比你家差,而且乔溪乘睡前还磨我说没地方聚,巧了不是,相比不知道被他们拉去哪儿鬼混,我更想明天提着果篮去医院看你——”

“吵死了。”

权释截断他的话尾,alpha意味不明的眼底微不可查的动了动,他眼皮一颤拉住被子仰躺回去,矛盾别扭的倒惹得喻辞满头雾水,抬脚隔着被子踹了某人两下大腿,愤愤不平的喃喃:

“呦,也不知道谁的爪子搂着我烫的能煎熟鸡蛋,刚连用抑制剂的劲也没的时候怎么不说吵死呢,我就该用点力狠狠往你嘴上多扎几下!”

踹的正起劲喻辞脚腕蓦地一重,只见躺的板正的alpha从被缝伸出只灼烫温度还未褪去的手骤然钳住他的脚腕——

“阿嚏!”

喻辞一声震天响的巨大喷嚏吹开了桌上反扣的牌面,乔溪乘立马抽走他手里没抽几张的扑克牌扔给贺知心重新洗,随后从旁边拽了几张纸巾塞进某人虚掩的手心。

“谢谢。”

喻辞鼻子堵着气,语调软哝又暗哑,听起来就没什么精气神,病蔫蔫的。

“怎么搞的你,昨天不还好好的,一晚上生这么大的病。”

乔溪乘忧心忡忡的一边探他额头,好在触及到皮肤温度正常。

病来如山倒。

常年高压的工作,营养不良睡眠不足的身体一但转化成被细致入微的照顾宠的无法无天的宠物猫模式——

好吃好喝好休息伺候着。

他的第六感预测是要来场大病的,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甚至晕乎乎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昨晚被权释顶着狂灌凉风塞进被子强制关机前没来得及还嘴的话:

“闹腾吧,你发烧了我也这么踹你。”

得。

绝命毒嘴。

这权大少八字绝对有点东西。

话到嘴边卡壳又绕了个圈,喻辞半死不活的吸了吸鼻子,清凉的新鲜空气通过疏通鼻腔的那一秒脑子终于琢磨到了开机的意味,只不过没过多久,好不容易畅通的呼吸再次受到了极大阻碍——

另一边又堵上了。

终于抗不过瘫了酸软的身子窝进软和的沙发里,他无可奈何的扯了几张纸动静不小的猛吸一口气擤鼻涕,含混不清道:

“昨晚上忘关窗户了没睡踏实,来之前已经吃过药了,就普通感冒没啥大问题。”

“换季流行感冒很正常,前两天路遥的小女朋友烧的不省人事,还让他陪着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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