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卿卿敖卿卿甩掉他的手,顺了一下头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发什么疯?让开。”
“我才要问你发什么疯,”敖永望很冷静,“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跟谁?”
“还能跟谁?”敖永望说,“你都说说。”
敖卿卿不以为意:“跟孔温瑜,吃过饭。跟小狼,上过床。”
敖永望瞪着她。
敖卿卿不退,也瞪着他:“他不应该打我的人。”
“不应该?”敖永望深吸一口气,“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在我去找孔温瑜之前告诉我,他教训你的保镖是因为你跟小狼上了床,根本不会闹到现在这一步!”
“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敖卿卿说,“从昨天他登船开始,有提起过我哪怕一个字吗?我就在楼上。”
敖永望深吸一口气,敖卿卿立刻打断:“你觉得孔温瑜好,干脆你去跟他联姻。”
“他如果同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敖永望说,“孔温瑜要是个女的,还轮得到你什么事?”
敖卿卿盯着他几秒钟,转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敖永望去拉她,“你什么意思,敖卿卿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搞出什么未婚先孕或者私奔这样下孔温瑜面子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你现在就打,”敖卿卿高高在上道,“你自己都不干不净,包养好几个情妇,我为什么不能?”
“你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就该守三从四德,就该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敖卿卿打断他,“我们家有钱啊,爸妈挣下这些基业,不是为了让他们的女儿像流浪汉的女儿一样别无选择!”
敖永望张了张嘴:“你——”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别要求你的妹妹。”敖卿卿冷笑道,“孔温瑜有天好,可他不喜欢我。如果真的是他找人打小狼,那这桩婚事早晚要完。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你有这个功夫来找我的麻烦,不如赶紧想办法去找他解决问题。”
“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敖永望反问道,“我就问你,你能不能跟小狼断了关系。”
敖卿卿不吭声,敖永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们是孔叔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婚事,只要你态度足够好,咬死跟小狼没关系,他没道理悔婚。但是小狼肯定保不住了。”
“哐当”一声,走廊尽头处的门被推开,撞到了一侧隔板。
敖永望立刻噤声,盯着尽头处显露出来的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也才发现这里面有人,站了两秒没有进来,反而转身出去了。
门因为失去外力作用,在风的挟持下猛地又关上。
“哐当!”
敖永望拦住敖卿卿,过了几秒钟,在静得出奇的走廊里面面相觑片刻。
敖卿卿率先说:“我去跟他说清楚。”
“怎么说?”敖永望问。
“实话实说。”敖卿卿穿着包身的上衣,露着莹白双肩,穿着黑色长裙,在昏暗中像白石膏雕像一般匀亭优雅,“这样没意思,我来解决,总之你不要管了。”
“?”敖永望很不信任她,“什么?”
“我说不要你管了。”敖卿卿重复了一遍,甩开他的手。
“我……”敖永望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抬着下巴走了。
聂钧在无人的转角处吹风,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发现已经湿透。
于是他叹了口气,把烟盒里的水倒干净,把烟盒又装了回去。
深海里白天风也大,以致于游轮飘摇不定,在海面上随着航线摇摆前行。偶然有路过的人,也只会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参宴的先生小姐们都在船舱里,等待风和日丽的时候才会出来欣赏海景。
不知过了多久,海鸣寻找过来,到了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聂钧没什么反应,海鸣皱了皱眉,温声说:“老板让你回房间休息。”
聂钧嗯一声,不准备解释。
湿透的衣裳贴在他肩背上,转身时显露出极具力量感的线条。
他总是这样,从容镇定,情绪内敛,好像惩罚和奖励都无法对他产生影响。
“聂钧。”海鸣叫住他。
聂钧脚步停下,转过身来。
海鸣说:“不要闹脾气。干我们这行,老板说什么就要听什么。老板教训你,而不是解聘,是希望你改正错误,是在给机会。”
聂钧顿了顿,意料不到般笑了一下。
海鸣疑惑看着他。
聂钧望向远方深不见底的夜色:“我知道。”
海鸣想了想:“那你要不要去道歉?”
聂钧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
海鸣以为他不好意思,就笑着说:“你就说对不起老板,我以后一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