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两尊铜像之间有实木长凳,供等候地铁的乘客休息。
权顺荣和罗英锡坐到拱形门廊另一侧,抬眼就能瞧见幸运的猎犬,也不耽误猎犬和他的主人接送来往旅客。
两分钟过去——
罗英锡建议先出去找个信号好的地方,不管怎样,联系上周吾和崔瀚率再说。
“可是,花样青春不是自主的自由旅行吗?”没了弟弟们在边上,权顺荣显得内向,他神情认真,“如果我走了,孩子们就找不到我了。”
罗英锡就见他嘴巴张合,却没听清,莫斯科的地下列车简直震耳欲聋,极具民族特性地从隧道深处呼啸而来。
罗英锡推了下眼镜,倾身靠近:“mo?”
“孩子们——一定会——过来——找我们的!”权顺荣这会儿也不在意什么有名PD的距离感了,凑到他耳边,在隆隆声响中加大了音量。
语气太过笃定,害得罗英锡差点也冒出“走丢了就该在原地等孩子们来找”的念头。
五分钟过去——
有一波来自中国的老年旅行团热热闹闹地过来打卡,见权顺荣面善,还当他是留学生,自来熟地招呼他说:“小伙砸,能过来帮我们拍个集体照吗?”
手上动作比脑袋快了一步,接过阿姨递来的手机,权顺荣才手足无措地道:“我是韩国楞。”
阿姨们一点都不在意,眉飞色舞夸他“那你还会说中文呢”“说得可真好”,还教他说“一、二、三,茄子”。
一,二,三。
蝎子~
爱豆的拍照技术把阿姨们拍得跟花儿一样好看,忙忙碌碌又拍了好几张单人照,才目送阿姨们离开。
六分钟过去——
步伐匆忙的中年斯拉夫人在铜像前特意停下,双手放在猎犬吻部,神情虔诚地在心底默默述说最近的倒霉事,然后摩挲两下,离开。
七分钟过去——
随行的制作组工作人员也一个个摸了个遍。
只剩下权顺荣双手插在外套兜中,腼腆笑笑说,
“我等孩子们过来一起。”
走散的第八分钟。
是跟拍VJ先从镜头中锁定了周吾和崔瀚率,而后是权顺荣,他几乎是从实木凳上跳起来的,挥手一边说着“这里”,一边迫不及待地朝弟弟们跑去。
周吾和崔瀚率还在和给他们带路的老奶奶道谢,用旅行手册上现学的俄语。
“Большоеспасибо!”(非常感谢)
事情是这样的,短短十几分钟,两人经历了
走散——迷路迷到剧院站——碰到小偷,gopro和口袋里的500卢布被偷——没反应过来——穿着皮毛大衣的莫斯科老奶奶把买菜小推车和狗子往他们手里一塞——反应过来——周吾一手抱着狗子,一手打开手机摄像功能,崔瀚率拎起买菜车在老奶奶身后狂奔——看似冷漠的斯拉夫人纷纷从地铁站两侧过来帮忙——抓住小偷——找回gopro和500卢布——小偷被面冷心热的莫斯科市民扭送至地铁站工作人员处——老奶奶则带他们来革命广场站。
等权顺荣跑过来时,老奶奶已经抱着自己的腊肠爱犬,拖着买菜车潇洒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