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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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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宴如是又看了盒上小字,每盒二两。再便是雕刻的店家名称,和一朵兰草。

看她怎么也看不出花来,容徽笑笑,手中接过香膏盒问道:“殿下可知京中常有以次充好和缺斤少两的店家?常有新店盒子雕饰美丽而盒内空空,半数都叫人买了店家宣传。还有些百年老店,盒中装满了香膏但是没了老客人,新客人就不知晓了。”

“底下各郡收税的容器与这香膏盒一样,每每收税,百姓将米粮在家中称好了去,临近官府称重总有不足,殿下可知原因?”

容徽抬眸看向窗外,慢慢说道。

这几日快要入夏,开始有了蝉鸣,但是声音很小,还听不仔细,过几日下人们就会粘了去。

“我知你意思。那禹州是允王曾经管辖境内,他放纵了官府多收田税,此次前线征饷禹州百姓知道是为允王筹集粮饷,才会拒不纳税。”景宴茅塞顿开,但是瞧着容徽还是话里有话,依旧不解。

“殿下聪明。但我只怕,允王不只是在收粮时动了心思,那禹州各级为了讨好这位允王也下了不少功夫。百姓若不是没了下一顿饭,不会作乱。”容徽回眸看过去,眼中的复杂神色景宴理解。

容徽从来不是闺阁之中不谙世事的做派,反而她比谁都懂世事艰难,百姓更是艰难。

“况且以孤对温世炎的了解,此人不会放纵手下违抗上命,只怕是有人扣了大帽子偏要予他一场牢狱。”景宴握住容徽的手,她涂过香膏的手更嫩滑了些,容徽摩挲了一下,很满意。

“嗯~殿下很是了解臣民。”

容徽又抚了抚她的手背,沉声说道:“这温世炎不日便要开堂受审,殿下若有意向皇上请命,皇上应该会答应。”

皇帝何尝不知这禹州郡内贪污成风,允王在时他不能薄了皇家颜面,现下允王出征在外,收拾下面的时候就到了。

她二人说了这半晌的话,从进门起就是政事。景宴看见容徽眉心都皱起来,眼中也是一片肃然正色。

景宴不愿意话题这般沉闷,拐了弯看到容徽今日的发饰和耳环很是精巧,上手摸了摸。

和田玉镶了银饰打的坠子,样式是白鹭和鸣,偏这今日的耳坠有意思,将白鹭那额间做了青花石镶嵌,倒像是要乘风而去的淡雅薄志。

耳坠不大,戴在容徽的耳垂上也不沉的样子,款式新颖,好似真的一对白鹭在耳下展翅。

容徽乍一下被人摸了耳垂是要躲的,她这也是头一回有人敢自己的耳朵,前两日二人刚成婚,大婚当夜她被景宴醉酒后强吻时就已然十分不自在,后来她只劝自己喝多了地迷醉之举,她与她细细说一番,景宴就懂了。

但是这几日明显这人是真的心仪自己,是对爱人的欢喜,她再想装下去也难。

那日在茶楼她一时对自己莫名的占有欲束手无策,又被景宴抓住了把柄,与她那般玩笑,真是逾矩。

“殿下要做登徒子吗?”

“你我是夫妻,我是登徒子,那你就是登徒子的妻子,或者我做登徒子妻子的夫君也满意。”景宴语中调笑,声音起伏轻快,可一点不为自己辩解。

容徽更加无法开口,她二人如今是夫妻!

这几日容徽与景宴相处的熟悉了,逐渐回到了从前在后宫中二人相伴的感觉。她若抚琴,景宴就在一旁喝茶品评,答得或许不如那些酸词书生文辞华丽,但是句句应点,连容徽也惊诧于这人在琴艺境界方面的感知。

容徽很怀念这样的相处,是她在今后多少年的日夜里反复思念的过去。

二人时不常歇息时相视一笑,容徽握着竹简的手就软下来想要摸摸她,为她整理衣衫,看她今日的气色与心情。若是她有哪些不解,她就能为她解答。哪怕是她缠着她半夜下棋,下错了还要耍赖,容徽都会包容,宠溺的笑她,把手放在她脸颊上问她,羞不羞。

这人这一世没有经历那些许多,还是少女般轻快俏丽的模样,不似从前做帝王时,在她面前伏小作低。

她很喜欢,就这样过下去她也很满意。

“王妃?孤的王妃傻掉了。”景宴状似低落的声音,好像真的在惋惜娶了一个傻王妃,看着容徽久久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

容徽用拇指盖住这人说坏话的嘴,眼中娇嗔,但是一只拇指可抵挡不了作怪的人。景宴启唇亲了亲她的手指,她的小舌好像就在唇边,容徽感觉有什么温暖湿滑的软物碰了自己,她想乍得收回手但是被眼前人制止了。

她要做什么?

景宴掰开她的其他手指,这一次没有启唇,只是在每一个手指指尖一一印过去。她抬起她的手,景宴虔诚得低下头,一点点碎发扫的容徽有些痒。景宴的吻从拇指到尾指,每一根都不落下,亲完了里侧还要反过来亲她的指节,也是一样的虔诚与专一,她的爱顾及到方方面面。

容徽心中在发抖,脸上热的通红,这与她想的完全不同,这孩子太热烈了。

景宴动作完,怕容徽不喜欢的样子还抬头小心的看她,她看见她的王妃面上含羞带怯,眼中水光漾漾带着犹豫,她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景宴扬起笑容,她想总有一天她要将自己的身份主动告诉她,如果她伤心,自己就哄她,如果她痛苦,自己就...放过她。只是在此之前,她不愿意再违背自己的内心,她忍了十年又十年的感情,遇到这样重生转世的奇迹,她不可能放过。

她与自己说,等等,等我有勇气再重新与你亲密无间。

容徽看这人小心翼翼,又心下不忍,抽出丝帕给这人擦了擦唇角,嗔她

“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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