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徊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齐桉君的脸颊,微微发烫的肌肤传来的触感令他兴奋不已,他立即喊道:“来人,把他搬到床上去。”
屋外随侍推门而入,对齐桉君晕厥在地已司空见惯,他半拖半架起地上之人,将其送往里屋宽大的卧床上。
听得谢衍徊踏进门的脚步声,随侍垂首退出去,捻灭外屋的烛台,只剩下床边两盏蜡烛燃着暖黄光晕,让屋中不至于太亮,也能让太子看清床上之人的脸。
谢衍徊坐在床边,盯着齐桉君泛红的脸,喉结狠狠移动了动,一脸贪色之相,他慢慢解开齐桉君的腰绦,开口道:“在长街上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你这张脸实在对我胃口,可我瞧着你似乎没断袖的意思,对我也没兴趣,为了得到你,我只能出此下策,你莫要怪我哦。”
他扯开齐桉君的外衫,又解开里衣襟扣,可看到他胸前裹着的纱布时顿住。
居然有伤。
他不爽的啧了声,伤成这样,待会儿办事岂不要畏手畏脚。
不过很快他又低笑出声,手指蹭过齐桉君未受伤的腰线:“罢了,胸口摸不得,别的地儿总能解解馋。”
他指尖刚勾住里衣下摆,齐桉君忽然呻吟了一声。
谢衍徊动作一滞,就见床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但双眸蒙着层水汽,瞳仁散得没焦点,意识还沉在混沌里。
下一刻,齐桉君竟自己抓着衣襟乱扯,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呢喃:“热……好热……”
无意识的哼唧声破碎不堪,倒比清醒时更勾人些。
谢衍徊往床柱上一靠,见对方迷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索性抱臂看起了戏:“任你是什么贞洁烈男烈女,吃了我这药,骨头都会化作一滩春水,根本抵挡不住。”
烛火晃过他微眯的眼,看这面前白花花的肌肤,谢衍徊舔了舔嘴唇,麻溜的将自己脱个精光,翻身压上床。
齐桉君犹在混沌中挣扎,滚烫的身躯在锦被上辗转,每一声含混的“热”都像根羽毛,撩拨着谢衍徊紧绷的神经,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他猛地按住那双乱挥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沙哑:“别急,我马上满足你......”
话音消散在急促的呼吸里,他如饿虎扑食般覆了上去,唇还未触及那滚烫的肌肤,身下本绵软无力的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肘狠狠撞向他心口,谢衍徊猝不及防,竟被这力道掀翻,狼狈地栽倒在床榻另一侧。
他揉着被撞疼的胸口,看着齐桉君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并未恼怒,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他捂着闷痛的胸口低笑出声,眼底翻涌的□□倒被这一撞烧得更旺。
齐桉君强撑着半坐起身,眼神迷糊却倔强地瞪着他,发梢沾着汗黏在苍白的脸上。
谢衍徊舔了舔嘴角:“对......就要这样挣扎,反抗,做的才有趣嘛。”
齐桉君意识还未全然清醒,额角沁一直冒着冷汗,全身像是被烈火灼烧,他用仅存的力气撑着颤抖的手臂,怒目圆睁盯着谢衍徊,声音哑的几乎听不见:“混蛋!你居然……给我下药!”
谢衍徊歪头倚在床栏,声音里浸着黏腻的笑意:“若不用些手段,你怎会乖乖躺在这里等着被我疼惜呢?”
齐桉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不能将眼前人碎尸万段,可四肢软得像棉花,连抬手指人的力气都没有。
谢衍徊逼近的气息裹着酒气扑在脸上,那人眼底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冲出来。
齐桉君后背死死抵着床头,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眼眶烧得发红。
难道真要在这……屈辱地折在这衣冠禽兽手里?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摆,他攥着床单的手指微微发颤,满心绝望如潮水般涌上来。
谢衍徊猩红着眼扑来的瞬间,齐桉君本能地紧闭双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响起一阵凄厉惨叫,紧接着“轰隆”巨响震得房梁微颤,外室的木门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入,气浪掀翻屏风,桌上杯盘被砸的稀烂。
谢衍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哆嗦着抓过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双脚刚沾地,一道黑影带着森冷杀意眨眼间便来到床边,寒光闪过,锋利剑刃直接在他左脸划开一道狰狞的血口。
他惨叫着跌坐在床,捂着伤口,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衣裤上。
可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那把要命的长剑已再次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立即大喊:“你敢!我可是太子!”
齐桉君生怕来人一气之下真砍死太子,忙强撑着滚烫的身子扑过去,绵软的身躯撞在来人身上,勉强攥住对方手腕:“侯爷,别......”他气若游丝地说道,药劲作祟的身子瘫软如泥,顺着对方手臂往下滑。
怀廷韫长臂一揽,稳稳托住下滑的滚烫身躯,他丢下手中长剑,顺手撩起锦被将人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