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洛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盯着鸭乃桥论,由于鸭乃桥论的身世原因,他们这些M家的人对这个家里都不怎么提的禁忌之子有持续关注。
虽然鸭乃桥论大概率不想被关注。
在血之实习案事件结束之后,虽然因为埃利奥特·莫里亚蒂,也就是鸭乃桥论的父亲突然出现横插一脚,但他们对鸭乃桥论身上动的手脚并未被解决,所以其实鸭乃桥论一直没有继续进行侦探工作。
“那家伙又重新开始侦探工作了。”
麦洛对自己的妹妹出现并不意外,因为温特也很在意那家伙的事,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温特,别在意,我们先看一看那位鸭乃桥论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捡起了侦探工作?虽然他有侦探执照,但不是因为一直受到无意识催眠他人自杀的困扰放弃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真是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消息啊。”
麦洛·莫里亚蒂看向窗外,鸭乃桥论对他来说就像窗户外面即将到来的微风,并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太大影响,但不关窗户总是会让他烦躁。
所以他也想好好看看,鸭乃桥论现在在做什么。
“我会去见见他的。”温特说道,“……但我不会认可他来到M家,如果他也可以来的话,那爱丽丝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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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说,论你上了热搜会有被M家发现的风险,但是这个风险已经规避不掉了吧。”一色都都丸说道,“虎毛先生还有占卜王子看起来买了不少热搜……”
“既然如此有些人被热搜突脸就完全不能怪我了。”鸭乃桥论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地说道,“那家伙应该一直以为我没在做侦探工作所以整日以泪洗面吧,他真是小瞧了我,还有——”
一色都都丸看鸭乃桥论表情十分认真,甚至整个人都正襟危坐,以为他要说什么长篇大论,结果鸭乃桥论只是说了一句:“面对那么多离谱网友没人会成天以泪洗面的。”
倒,倒也是啦……
以为论会说什么长篇大论的惊世发言的他真的是纯粹的笨蛋!
“所以警视厅有去我提供的地点查看吗?”鸭乃桥论似乎是终于想起了正事,“虽然我觉得大概率……不过或许受害人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你已经默认为是受害人了吗,论。”
鸭乃桥论这个时候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自己的脑袋后面:“我也不希望是那样,但是当时稿件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不妙……”
“光凭感觉吗?”
“都都也是最好有实物证据派的?”鸭乃桥论问了另一个不相关的问题,然后就自己回答了,“也对,毕竟实物证据要比犯罪者的思维或者是心理有力多了。”
“动机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啊,论。”一色都都丸说道,“只是光凭感觉确实没说服力,不过……现在已经有你的想法有说服力最有力的证据了。”
“警视厅找到了受害人?”鸭乃桥论起身问道,“她还好吗?”
“……已经过世了。”
鸭乃桥论再度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要是我能够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也许提早发现提早报案受害人还有生还的可能。”
鸭乃桥论加重了早一点的语气。
“那不是你的问题,论。”一色都都丸说道,“我们没人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知道。”鸭乃桥论依然没有把眼睛睁开,“只是我很难做到不去在意……五年前的血之实习案,我有没能救下来的人。”
原来是这样……所以……
“论,你当初的血之实习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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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和警方合作的实习课上,我成功证明了犯罪团伙的据点,而在三天后警方进入那个犯罪团伙的时候却发现拿着小刀的我,剩下的所有罪犯都被一刀毙命,当时我就被逮捕了……那个时候我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是大喊大叫,不过一开始,因为我没有任何当时的记忆,所以无论真凶是不是我,都是被认定无罪的……”
鸭乃桥论难得说起了当时的事:“尤其是在那之后我推理完成之后会导致犯人自杀,而且也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不过我最开始揪着这点没有放过,当时那几位被小刀一击毙命的受害人是被谋杀的,现场是个密室,警方和其他侦探进入的时候只有我和死者。”
“啊……但听起来情况对论还是很不利的吧。”一色都都丸认真听完之后说道,“这不是决定性证据,在只有你和那几位犯人在场的情况下只有你能犯案。”
“是啊,就在这个时候,我父亲忽然带着另一个证据出现了。”鸭乃桥论接着说道,“他在现场演示了变装……以及……当时现场遗留下了第三人的血液,所以我是清白的。”
然后,鸭乃桥论顿了顿,看了看鸭乃桥公寓的天花板,语气稍微有点低沉地说道:“尽管我那个时候想明白了,但是再过去就已经来不及……假扮我的人跳进了大海里,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如果是个为了保护他人生命根本就不去思考大脑会先行一步的笨蛋好了。”
一色都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