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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都在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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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香堂的日子,很无聊。所以猫老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做,就既无聊又充实了起来。窝在晚香堂,三餐是跟社长先生轮流,因为会做饭的就只有这俩。原本猫老是想都包办的,虽然只会做一些快手菜,但猫老自信可以学。家里妹妹和表弟表妹都是猫老这个长姐带大的,哄小孩的小零嘴倒是会不少。

猫老自创骗小孩菜单(什么星星炒月亮之类的都在里面)深受乱步大人的好评。不过猫老没敢告诉他这个菜单的名字。

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在家长看来就是:高油、高盐、高糖并且不健康。跟着小朋友们一起吃了一周儿童套餐后,社长先生将溺爱过度的猫老赶出了厨房……对此猫老只能安慰自己,乱步大人很喜欢自家的儿童套餐,可以偶尔做。

每天上午在社长大佬的监督下锻炼和学日语;下午晚上只要不出去,能自由安排时间。就自己写点儿东西,看看光屏。咲夜他们哀嚎孩子多到要奶不动了,还有从安详他们传上来的情报分析现状,也跟织田作隔咲夜对话过几次。

看光屏做分析的时候,在外人看来猫老就像发呆放空大脑一样。

猫老知道自己的脑子储存能力,思考时会随手摸张纸,再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着的钢笔——某次生日咲夜送的。就好像手里的那只笔就是外置思考辅助器,只有握着笔的时候大脑才会高效运转:今天xx帮损失惨重,预计下周覆灭。横滨剩余小型组织还有xx个……等这些组织都没了我们就解放了!

经常是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乱步在靠近,也难为他从零零星星的鬼画符里看懂书写者想了啥并蹦出一句:“你的想法没错。”或者“不对,那个xx组织还能再跳一跳。”

猫老突然一片空白:连接超时*出现未知错误*我刚干啥来着?

这个时候乱步就会开始一边骂对方笨蛋一边薅猫耳朵,或者揪着猫老的脸来个手动发腮。说真的,猫猫还年轻,大可不必着急发腮(而且只有公猫才会发腮)。

给点反应时间还是能接上的,只是有点没习惯有人会在这方面搭话。猫老默默将表情管理提上日程……这使猫老不禁担忧:养成这些莫名其妙习惯后,回去还能回归普通生活么?

盯着天花板思考三秒:估计很难。

这段时间写了三两篇小玩意,不过是用中文。因为日语水平有限,总是找不到合心意的表述方式,还是中文写起来舒服。猫老打算跟咲夜汇合后再拜托好友帮忙翻译。

这天也是照常在光屏上围观咲夜带娃。

「大庭修也加入群聊」

修也:Hello?

猫老第一反应:这人谁啊?

柳川表现得很激动,看来是她认识的人。虽然还是没印象,不过从柳川的反应能推断出:又一个穿来的群友。

“修也是我初中同学。”柳川是这么介绍的。

于是在光屏上虚情假意地问了问情况,让对方调整好落水姿势(笔直下落)还客套地说去捞对方(咲夜肯定会最快赶到,所以猫老是不大着急的)。还有是不大想管的原因,自己都自身难保……而且猫老有预感,跟柳川同龄就意味着又是个初中刚毕业的中二期小崽子。

“你在排斥。为什么?”旁边的乱步问。

“不好说,不过我确实挺排斥建立联系的。”大概是因为累、嫌麻烦?

“但是第一次(超市)见的时候,你并不排斥。是因为在那之前你就认识我了么?”

“嗯,我曾单方面认识过你们,并且很喜欢你们……柳川一人出去太危险,我先走了。”猫老挥挥手结束话题,“放心,躲我还是会的。”

见蓝色背影走后,与谢野问:“单方面认识我们……她是什么意思?”

“猫猫其实很好懂啦,字面理解就好。她们有新的同伴到了。”

“那个……”没想到猫老又折返回来,与谢野还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我对医疗没什么研究,能劳烦与谢野小姐……”说着有些羞愧,毕竟外面也不安全,“还是我们带回来给您瞧瞧吧。”

“哦、哦好的。”见与谢野点头,少女才转身跑了出去。

乱步看着离去的蓝色身影,说:“会排斥的都是被视作‘同类’的。她不排斥跟我们接触就说明她把她的那些‘同类’和我们分成了两类,同时还把她自己分成了第三类——与两边都格格不入的第三类。”

“哈?”小姐姐有些被绕晕了,“因为什么?她不是人,是只猫?”

“嘛,很明显,排斥也是因为她想融入‘同类’。下意识地看低自己,甚至是去讨好别人……”乱步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就好像曾经的我一样……我曾经认为大人们什么都知道,而身为小孩子的我才是最笨的。看不清他人,同样也看不清自己。

“……她就好像那时候的我一样。哼,笨蛋一个。”这大概也是乱步有时会忍不住管一管的原因。

与谢野大为震惊:“乱步你的意思是她也……(有你那样的脑子?)”

社长闻言也看了眼出口方向。

“当然还是乱步大人最厉害啦~嘛,不过在笨蛋中还算聪明就是了。”所以为什么就是拐不过来呢?明明小黑猫都拐过来了呀?这么想着看了看社长,“果然还是因为猫厌体质吧。”拐不来真猫什么的。

好不容易才追上柳川,跑一路下来猫老这把经历过高三集训的老年骨头都跟要散架似的。期间脑子还翁的一下眩晕了一小下,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等到猫老俩人到了河边,修也已经被捞了上来,织田作在给地上的修也检查。嗯两人都是干的,应该是咲夜用异能下去捞的人。

男孩躺着地上,还在喘气。猫老发现他脚边有把坏了的折叠伞,应该是反应够快靠它救了自己一命。以人类每秒自由落体的速度再加上加速度……粗略计算一下这距离估计有15米,调整好落水姿势也是能保命的。

“修也!”柳川急切地喊着跑了过去,但又顾及着之前安详说的粉碎性骨折,迟迟没敢去动地上的人。

咲夜发现了自家发小,招了招手。

“情况怎么样?”双手揣进兜里,猫老上前去。

织田作回答:“多处是挫伤,小腿骨折有些严重,大腿也有点骨折,手臂只是脱臼了。”说着面不改色地给手底下的小孩接了上去。修也愣是延迟了几秒才嚎出来:“嗷!”

“最好还是去全面检查一下。”织田作心想只是掉河里就受这么重的伤,这孩子估计非常缺乏钙质。

猫老注意到对方身上还有伤痕。脸上就有块陈年老疤的猫老能分辨出那些伤痕都是旧伤,还都是自己划上去的,尤其是脖子上有个醒目的勒痕,再加上他神情萎靡:“疼?”

为了方便查看伤势,黑羽织被扔在一边,白和服上沾了不少泥泞,修也倒抽口气,吐出俩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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