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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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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在光滑的布料上揉搓许久,像是融为密不可分的一体。直到平整的领口变得凌乱不堪,萧应雪艰难地收了手,起身。

亟待的破坏欲早已荡然无存,他能清晰的意识到,如今这股躁动完完全全来自于他本身的渴求。

月光斜斜照入屋内,空荡静寂,床幔边缘的流苏缓缓摇晃。

一层轻纱之隔,方寸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顺滑的脸颊,逐渐往下。

……

天光大亮,刺眼的光线弥漫开来,谢临抬手遮住眼睛,意识逐渐清醒。

熟悉的被窝和气味让他觉得舒适安心,忍不住又往里钻了钻。

他闭着眼睛去扯被子,摸索中触碰到了一个不同于柔软棉被的东西,有些硌手但又没墙壁那般硬。

谢临迷迷糊糊睁眼,眼前赫然出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眼睛轻轻闭着,眉头舒缓。

“啊——”

谢临尖叫一声就要翻身下床。

但奈何他身处的位置实在是过于危险,只稍稍一动就非常狼狈地连人带被子“咚”的一声滚下了去。

被子成了坐垫,谢临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这是在做梦吗?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翻了个身,掐了掐眉心起身,单手撑在床上,姿态懒散地依靠着。

谢临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但就在萧应雪马上要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出于本能,他迅速地把被子从屁股底下抽出来,团吧团吧把自己裹了起来。

连眼睛也不露的那种,跟个粽子一样。

萧应雪神情一滞,他试探地叫了声:“小临?”

“嗯?”

因为隔着一层棉被,谢临的声音显得有些远。

萧应雪:“这是......”

“有点冷。”

“。”

谢临说完后立马意识到自己扯了个多么离谱的理由,不说别的,马上都要入夏了怎么可能会冷!

谢临连忙找补:“对了师尊,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好像跟江照在酒馆?”

此时此刻,外面的被子就像是他的保护罩。因为看不见,所以可以自欺欺人,可以坦然自若地跟萧应雪对话。

要是以后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话似乎也不错,谢临心想。

但逃避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总不能一直裹着被子见人,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谢临默默失落叹气。

只听萧应雪说:“昨夜你喝醉了酒,把你送回来后你躺在床上一直哭,说些胡话,还拉着我哀求道不让我走。”

“所以我便留了下来。”

“......”

谢临咬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临无比虔诚:“师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萧应雪幽幽道:“如果你是指把眼泪鼻涕什么的擦在我身上的话,那我想用不着道歉。你小时候,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

“又或者,你指的是别的事?”

暗示,赤裸裸的暗示!

这么快就秋后问斩了吗?

谢临羞愤难当,恨不得站起身对着空气挥舞几拳,但他最终也只是在心中大吼尖叫了几声。

随后,尽管萧应雪根本看不到他,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副凌然赴死的模样:“那个......云屏宫的事情,我真的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像是生怕听到萧应雪的回答似的,又连忙快速说道:“如果师尊您要赶我走的话,我绝无二话,现在就收拾东西。”

“就算师尊您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但是我......我也,我也无地自容,我......我自会离开望舒峰。”

萧应雪:“你是这么想的吗?”

谢临:“嗯。”

“为什么?”

为什么?

这种事情能是为什么,因为难堪害羞无法面对,或者是......

“因为我......”

话音戛然而止,谢临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是被闷的还是什么,脸颊红扑扑的。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问:“师尊真想知道?”

“嗯。”萧应雪点头。

谢临深吸口气:“就是......就是林谷主给的那个药吧,喝完之后浑身燥热头昏脑胀的。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就没忍住......”

“没忍住吐了出来,刚好吐到师尊身上。结果那药效实在是过于强劲,师尊你也变得神志不清的,我想给你把脏衣服脱下来,你死活不肯。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强的了,咱们俩撕扯一通,最后不小心撞到一起,都撞晕了过去。”

“我知道此事是对师尊的亵渎,所以甘愿受罚。”

萧应雪没说话,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谢临试探道:“师尊,你......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萧应雪盯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看了会儿,笑了,他话到嘴边一转,慢悠悠道:“是啊。”

“好聪明,怎么猜到的?”

谢临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他得意地哼哼两声,道:“我就是知道。”

实际上,紧攥的手心里已经冷汗涔涔。

还好,赌对了。

压根不会有人会在不慎跟徒弟双修之后,徒弟主动认错的时候问出来“为什么”的。

这就像一个杀人凶手不会在受到制裁的时候问“为什么”,他最多只会质疑一下自己受到的惩罚是否过重。

除非他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没有感情,不通人性。

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对的。

虽然谢临承认,当时自己是因为喝了林长桥给的药,才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那些行为。

但这个时候追究责任就是后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引诱萧应雪、他的师尊、他的长辈、他的家人,跟他睡了。

所以他想要逃走,想要离开,这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而萧应雪问为什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萧应雪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他为什么不记得了,谢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俩当时交换了液体,兴许是那药的副作用的吧,这谁说得准呢?

萧应雪从床下下来,赤着脚一步一步朝谢临走去,眼光如有实质。

距离越来越近,面孔越来越清晰,光是被他这么看着,谢临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软绵绵。他想起身,但这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缠得非常紧,越弄越复杂。

谢临只得往后仰着脖子,心灰意冷的想:这何尝不算是一种作茧自缚呢?

萧应雪在他面前蹲下,抬手帮他把被子提到下巴处,说:“小心着凉。”

“啊?哦。”

说完,萧应雪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随后便出去了。

身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谢临松了口气。

他歇了一会儿,挣扎着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浑身已经差不多湿透了,热的、紧张的、也或许还有些什么别的,总之黏糊糊的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谢临挥手扇风,扇着扇着,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猛地低头,就见自己脖颈上星星点点几块红痕。

完了,刚刚萧应雪肯定看到了吧。

他还在想萧应雪为何要提醒自己小心着凉,原来指的是这个吗?

不过光是几处红痕,应该也看不出什么吧。

但是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些痕迹昨天好像还没有呢?

不过他那时候时间匆忙,也没有仔细看,或许有遗漏的也正常。

眼下他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解释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件事。

他往下拉开衣领,果然,原本生着火莲的地方此刻已经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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