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祭出杀手锏:“我让石头教你!”
徐莉莉:“跑步怎么教?”
于澜:“我让他陪跑!”
徐莉莉:“你疯了吧,不光让我比赛,还想让我加练?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报个铁人三项呢?”
于澜:“我倒是想,没有这个项目。”
应悦听着他俩斗嘴,只觉得像听相声一样逗趣。
她捧着脸看着于澜笑,笑容明晃晃的,刺疼某人的眼。
于是当于澜再接再厉、百折不挠地又要去骚扰应悦和她同桌的时候,路一航拿脚绊了他一下,让他适可而止,“我最多报三项。”
报多了太累,而且路一航有自知之明,跟那些体育生比赛胜率不大。
他不喜欢输的感觉。
“好嘞祖宗!”于澜当起孙子来毫无心理障碍,还谄媚地给路一航看了应悦报的项目,给他勾划了同样的,“你们体育课的时候可以一起学习下技巧。”
这听起来倒是不错,路一航对参加运动会没那么抵触了。
于澜这个课代表还挺有责任心,七拼八凑把报名表填满了,体育课的时候真的找来校队的朋友教他们技巧。
校队的同学也不藏私,或者说根本没把这些尖子生当对手,看到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如路一航这种就多陪着练几次,对应悦这种运动能力不太发达的,则是鼓励为主:“呀,真棒,跳进坑里去了。”
应悦觉得丢人,跳过一次就不练了,反正都是凑数的。
她悄悄看路一航跳,同样是刚学的三级跳技术,他跳得就好多了,不止远,姿态也好看,像是卯足劲的豹子,校裤被风灌起来,也藏不住他腿部肌肉绷紧的线条。
他又高又帅的,光明正大看他的人都不少,应悦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偏偏路一航每次落地都要回头看一眼,不是看跳跃的距离,是看身后的应悦。
一对视,应悦就有点心虚,又有点欢喜。
怕他看自己,也怕他去看别人。
下了体育课,从操场往教室走,应悦要去买水,路一航在她后面几步远的距离,说了声:“我喝苏打水。”
他声音不大,但应悦能听到,她脚步慢了一点。
路一航补充了句:“冰的。”
应悦的步伐又恢复了正常,心里不忿,想着他也不说名字,也不说谢谢,没头没脑的要喝苏打水,谁知道说给谁听的呀。
想是这么想,可买完了自己的水,她还是又从冷柜里拿出瓶苏打水,一起付款。
小卖部里外都有很多学生,但没见到路一航的身影。
等应悦上了楼,在走廊才见到他,他正在倚着栏杆发呆,听到脚步声看向了她。
应悦快步从他身边经过,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到了跟前把苏打水往他手里一塞,又匆匆前行,回了教室。
路一航拿着冰凉的易拉罐,拉开拉环,依旧倚着栏杆,一口一口慢慢喝。
他刚才确实不太礼貌。
他也不知道是要证明些什么,可能是想证明应悦跟他的关系比其他人更好?
路一航虽然报了运动会,可心底还是有点抵触,甚至有些怨念。
刚才体育课上,那几个体育生指导他跳远,都跳得比他远。
路一航就有点烦,他跳完的时候会去看应悦的表情,可是路人还会为他叫好,应悦却安安静静的好像没在看他跳,或是不觉得他跳得好。
他也知道这压根赖不着应悦,她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报名,是他技不如人,不关她的事。
可他就是想让她哄自己一下。
冒犯的,无礼的,找事的语气。
还好,她没装作听不见。
路一航心里那点小别扭也就随着冰水一起被他吞进肚子了。
也就是体育课的时候练了几次,运动会对尖刀班而言依旧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同学们期待更多的是那天能放松休息玩一整天。
当天下了早读,班主任就组织大家搬着椅子去操场集合。
教室里很快空了出来,应悦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忘记带横线本了,她被委以重任写加油稿,已经准备好了几篇模板,加个名字就能交广播站念的。
徐莉莉说帮她搬椅子,让她先回教室拿本子去。
应悦一路小跑,跑回教室发现门没锁。
屋里还有几个格外爱学习的同学,正在奋笔疾书,打算多做套题再去操场。
也有例外的,像路一航,他是觉得现在外面人太多了很拥挤,趴在桌子上补会儿觉。
应悦翻桌洞,找到那本写着备用稿的本子,翻了几页,看上面那页草稿纸碍眼,撕下来团成个球,回身,用力一掷要扔垃圾桶里。
垃圾桶就在路一航背后的墙角,他们班昨天才更换的位子。
也是因为换了位置,应悦以前习惯的力度这次出现了偏差,纸团没能扔进桶里,扔到路一航脑袋上了。
应悦:……
路一航被扔醒,茫然捡起桌上的纸团,抬头看到应悦红着脸看着他。
视线对上,路一航微微惊讶,心跳加快,对她点了下头。
然后慎重地把那个纸团揣进了裤兜。
应悦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