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淮的问题,黄奕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帮就帮了。至于白行深,我怎么知道他跑哪去了?也许知道我被抓起来了后他就被活生生吓死了。”
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
怒火再一次猛地冲上心间,江淮眸色一沉,松了手,起身,黄奕的身子无力地沉了下去,他还未来得及喘几口气,便感觉腹部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随后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江淮又面无表情地坐回了椅子上,黄奕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鲜血从江淮的鞋尖滴落,发出粘稠的声音。
“咳!!!……嗬……哈……哈哈……”一阵剧烈地咳嗽后,不知为何,黄奕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气流在他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听得江淮更为烦躁。
他将鞋尖碾在黄奕的喉间,听黄奕的声音越来越痛苦,江淮再次重复了先前那个问题:“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帮宋安之?白行深的下落你知道吗?”
或许是因为喉咙被压制着所以说不出话来,这次黄奕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继续用明显是胡扯的答案回答,而是抬眼,用一种令江淮看得背后发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淮。
随后,那糊满了血迹的嘴角又勾起挑衅的弧度。
江淮又施加了几分力气,黄奕这才收起他的笑容,眸间染上痛苦的神色。
在他窒息的前一瞬,江淮松开了力道,垂眸看着黄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的模样。
“呜……咳……”黄奕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又咳出一口血。
江淮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地看着他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过了半晌,见黄奕恢复过来了,便又开口:
“我在问你——”
他话未说完,黄奕却打断了他的话:
“这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
江淮一怔,当他反应过来黄奕的话后,眸底的冷色又重了几分:“还有力气插嘴,就赶紧回话。”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是宋安之的过去吗?”可黄奕并没有在意他语气里的威胁,而是进一步追问。
江淮皱了皱眉。
他说中了。
一种被看穿的烦躁感袭来,江淮没再回应,而是起身,对十一低声道:“他神志不清了,过一会儿再审。”
“嗯?……是,我知道了。”十一没有想到江淮会突然放弃审问,愣了愣,但见江淮神色有异,还是应下了命令。
两人正要离开时,背后却传来一阵笑声,随后,黄奕沙哑的声音响起——
“哈,顾若炎还真是教出来了一个好徒弟啊!”
江淮的身形猛地一顿。
一股异样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江淮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笑得无比挑衅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知道师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