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虽没有把话说完,凌渊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吗?
凌渊勾起一边唇角:“处男。”
“我这是洁身自爱!”
“你这是不受欢迎吧。”
正当此时,霓刃忽然又从凌渊的顶发上出现,白雨晨本便有怒意,看见这霓刃像讨打一样在凌渊的头上向他拍着光溜溜的屁股就来气,立刻放开了凌渊的手便向他抓去。
不抓还好,一抓之下被松了绑的凌渊反手抓住,把他的手压过了头顶,冷冷地俯视着他,俯视之间,还特意把身体撑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天选之物。
“你到凡间有何目的。”
“我说了要找法器,你他妈的是不懂中文是不是!”
“Yes ,you can say in English.”
白雨晨在心中暗自哇槽了一声。
这他娘的是在说什么啊!听不懂,连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好吗!
凌渊当然知道这位连密码锁也不知道的神官多数不懂中文以外的语言,冷笑一声,又阴着脸:“雨伞便是你的法器的话,你拿走便是,又何以袭击我?而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攻击你都会被力量弹开。”
白雨晨不是不挣扎,而是看着这霓刃在凌渊的头上开心地跳着就来气,但又必须想法子把这小东西抓住,才让凌渊一直把他压着。
他咬着牙有点不耐烦:“我抓的是霓刃,你别自作多情觉得我是在袭击你,你这种孔臭未干的小子还不配做我对手。还有,你说的力量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你要是不信,那就继续不信,反正你信不信也与我没有没点关系。”
他看着霓刃就来气:“我说你,是怎么让霓刃认你做主的!”
凌渊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红伞,他并没有从那红伞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灵气,只是看着这把雨伞,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好是坏,是悲是喜,就像自己明明走在街道上,却忽然来到了辽阔的沙漠一样。
视野变得宽广,可也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洞感。
对于白雨晨来说也有一点不解之处。
霓刃是天界的法器,也是历代雨神的法器,可谓是圣物,对于从冥界而来,阴气极重的人来说,应该是不可能触碰之物才对。
可跟前的这个凌渊,作为冥界的使者,阴气自比普通灵体更盛,但他非但能触碰霓刃,而且还被这霓刃认了做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渊像是思索了片刻,没有放开压着白雨晨的手,声音不带一点温度:“我什么也没有做,也不知道你说的所谓认主是什么,我只是前天日间回来的时候,阳光太猛烈,在公寓的门前随手拾了这把伞来用。”
“就这么简单?”
“简单得就像你的头脑一样。”
白雨晨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觉得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起码他平时怼人的时候多数都是几句便止,凌渊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随便说一句话就立马把人怼得半死!
他真的有点累了,怼人怼累了。
白雨晨懒得反驳这句“头脑简单”的话,没好气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亦罢,反正霓刃现在我召不回来,召不回来我便无法回天界去,没法回去,那我只能赖在你这里,直到我找到把霓刃重归于我的法子。”
凌渊像有点听不懂他说的话:“你说什么?赖着?”
“对啊,法器在你身上,我的心还没有大到可以把法器丢在一个冥界的人的家。”
凌渊像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样,哼笑两声:“你要赖着,我就让你赖着了?你凭什么?”
“凭你打不过我。”
“你怎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白雨晨冷笑一声,被凌渊压着的手腕突然用力,轻易便挣脱掉凌渊的制肘,还扣着人家的手腕以指腹用力压下,触碰到那处的穴道,凌渊的整条手臂便瞬间麻痹完全发不了力,身体突然天璇地转翻了个身,又重新被白雨晨压在了地上。
白雨晨像凌渊刚才压着他那样,把他的双手举起压着,只是凌渊得用双手才能压着他的双手,白雨晨则只用一只手,便能扣着他的手腕。
他另一只手撑在凌渊的耳边,几缕碎发轻轻挠过了他的手腕,让他有些发痒,他便向那发痒之处吹了一口气,把那些碎发吹开,用吹气的方式挠痒,可风是吹过了,却也不知为何,吹到人家的耳朵里去,让凌渊缩了缩脖子,皱起了眉目。
白雨晨看见他这种模样,幸灾乐祸地笑道:“现在该清楚,谁在上,谁在下了吧?”
房间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名揉着眼睛的男人,看见白雨晨把凌渊压在身上,凌渊的双手还被困在上方,这种姿势啊,一看就不太妙。
方才他好像还听到什么在上在下的讨论来着?
瞬间便睡意全消,轻咳了喉咙:“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行事,打扰了!”
说罢便要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又被白雨晨的一句呼唤定在了原地:“应龙,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