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觉得天界的东西比冥界的东西要好用得多。
怎料凌渊扭过身来,给了他一个无比鄙夷的笑容:”你这乡巴佬,不知道除了指纹锁以外,还有密码锁?难道天界,还在使用卷宗,没有用云端?”
“天界本便在云端,与卷宗有什么关系?”
凌渊的笑意又加深:”乡巴佬。”
说着便不再理会他,开门便进,在进去的瞬间又把门关上,让白雨晨愣然地用手把要关上的门挡下。
“喂,你不让我进去?”
“我从来没有说过让你进来。”
“你昨晚让我进去的。”
“呵,你耳朵有问题,就去看看医生。”
“让我进去!我必须进去!”
“我偏不要!”
二人一个用手挡着门,一个用力关着门,咬着牙看着对方在较力。
门后发出一声轻咳,凌渊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女站在身后,正一脸羞涩地看着凌渊,轻掩嘴唇:”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哥,你们,嘻嘻。”
凌渊按着门皱着眉看着她:”你在笑什么?赶快去上学。”
“嗯,我是想去上学,可你与你的炮……朋友挡在门前,我也出不去啊。”
凌渊“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手松,还在用力的白雨晨便跌了进来,扑在了凌渊的身上,凌渊本来能摃住扑过来的人,怎料白雨晨用力太猛,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二人一同跌在了地上。
凌渊的头撞在了地上,痛得闷哼一声,白雨晨还好,他在跌在地上的时候便用双手撑着,才使自己的身体没有压在凌渊的身上。
只是,这种姿势,有点一言难尽。
他双手撑在凌渊的耳侧,凌渊的眼角泛起了因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泪水,就这样互相对看着。
“你们……要不,到房间去?”
白雨晨抬头,那少女这才愣然地看清他的容貌:”你是住我们旁边的?”
又看看凌渊,忽然又更愣然:”哥你什么时候搭上我们的新邻居?”
““搭你个头!闭嘴!嘶,痛死了!”
他摸着撞到的地方,又用力推了推了白雨晨:”滚开!”
白雨晨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整理衣服,没有理会他,便要走到屋里找他的法器。
少女看见白雨晨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便走进屋内,又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拍了拍凌渊的肩膀:”哥,我上学咯,弟弟他自己出去玩了,我今天会晚点回来的,你们慢慢享受,不用管我。”
没有等凌渊回答,少女便跳着步子走出门外。
凌渊没能来得及阻止白雨晨进到自己的屋子,站了起来便沉声道:”天界的人礼仪都被狗吃了?”
白雨晨走在屋内,慢慢地看着各处笑着:“神官光临你家,是你的荣幸。”
“是吗?可我这位冥界官员并不想要这种荣幸,麻烦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白雨晨依旧笑着,看着满脸怒容的人:”你别急,我找了我要的东西,便会出去,哦对了,我不喝茶,谢谢。”
凌渊扶额,他工作了一夜,已经没有与人吵架的精力,更何况这人昨天已领教过,费唇舌之争能与自己一较高下,为了自己脑子与身体着想,还是暂且停战。
“所以,我的法器在哪里?”
凌渊冷冷地皱了眉:“我说过,我不知道你的法器是什么。”
“那我换一种说法,你这两天拾到的东西在哪里。”
凌渊冷笑,随意把门后的一把红色雨伞拿出来,扬了扬:”这就是我前些天拾到的雨伞,如果雨伞就是你的法器,那神官的法器也未免太简陋了些。”
白雨晨看着那把红色雨伞,愣了愣:“你说,这是什么?雨伞?”
“怎么?你不仅耳朵有问题,连眼睛也有问题了?所以说,你们神官是不是都是有问题的人在当?还是都是一堆神经病和变态在当?”
白雨晨的脸沉了下来,伸出了手,五指张开,探出灵力,淡淡的金线在他的手掌缓缓飘出,亮丽得仿如无数极轻的细丝在空中飞舞,柔软,而发着暖意。
金线探到了凌渊手中的红色雨伞,在快要触碰之时突然全部断裂,空中出现碎裂的声音,白雨晨的手像被什么电到一样,猛然收了回来,“啧“了一声,看着凌渊:”你对他做了什么!”
凌渊看见了金线,也看见了白雨晨像伤了手的样子,讥笑的面容也淡了下来:”我能对一把雨伞做什么?做刀子?还是做长矛?”
白雨晨站起了身子,指着他手中的雨伞道:”在你眼中,这是雨伞,但你知不知道,在我眼中,这是一个什么也没穿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