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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狐狸得意?公社来人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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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学生娃写字用的横格纸,有点发黄。上头的字也平常,看不出名堂,一笔一画,像是铅笔写的。

可写的东西却让人琢磨:说是“友情提醒”村里算工分,有些账目好像有“小浮动”。

钱不多,可一点点加起来也关乎大伙儿的口粮,盼着管事的人能“自查自纠”,别“疏忽”了。

最后还绕着弯说,眼下政策好,社员们干劲大,可别为哪个“小辫子没捋清”的,耽误了苏家村争“先进”。

纸条底下没落款,跟一阵风吹来贴上似的,也像颗小石子丢进苏家村这潭闷水里,虽不起眼,却荡开了一圈圈波纹。

老槐树叶子密,底下光线暗。

陆卫东斜靠着树,手里不紧不慢翻着一本植物学的书,厚得跟块板砖似的。

他眼皮抬了抬,深沉的目光悄没声息地扫过公告栏前的人堆和那张惹眼的小纸条,又垂下了眼,好像外头的事儿跟他不沾边。

只是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快得让人抓不住。

刘富贵这两天心情好得很,正端着个豁了口的、印着“赠给最可爱的人”字样的搪瓷茶缸,坐在自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听着张翠芬唾沫横飞、添油加醋地描述苏家最近怎么“灰头土脸”、“连饭都快吃不上”、“苏解放两口子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的“惨状”。

他抿了一口缸子里漂着几根茶叶梗子的粗茶,只觉得这秋老虎带来的燥热都消散了不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就在他听得津津有味,几乎要哼起小曲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铛声由远及近,“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在安静的村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公社的通讯员小李,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冲进了刘富贵家的院子,车梯子都没支稳,人就跳了下来。

“刘……刘村长!”

小李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发出“咣当”一声,他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公社……公社王书记让您赶紧过去一趟。说是……说是收到了关于咱们村村务管理的‘群众意见反馈’,让您……让您马上去公社说明情况。”

刘富贵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端着茶缸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溅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哎哟”一声怪叫。

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缸,也顾不上跟张翠芬继续打哈哈了,脸色变了几变。

他匆匆忙忙地回屋换了件还算干净的的确良衬衫,连额角渗出的汗珠子都没来得及擦,就跟着小李急火火地往公社的方向赶。

刘富贵撞见熟人打哈哈,也只胡乱应付两声,那脸色,跟吞了放臭的死苍蝇一样。

张翠芬伸长脖子瞅着刘富贵那火燎腚的背影,又瞟了眼催命似的通讯员小李,心里头直犯嘀咕。

苏家那丫头,邪性得很,莫不是……又让她捣鼓出啥事儿来了?

转天傍晚,苏解放从队上回来,晒得黑黢黢的脸上,少有地透着股松快和乐呵。

他一脚踏进院门,嗓门就扬了起来,话里全是喜气:

“老婆子!悦悦!望祖!小未!工分……咱家的工分给补齐了,一分都没差。”

“孙会计说,是前阵子队里人手紧,忙昏了头,算岔了账。今儿给咱家重新核清了。”

周兰香一听,乐得直拍大腿,眼眶子都湿了:

“哎哟!老天爷长眼了!我就说嘛,咱家当家的出力干活,咋会工分不够使。”

苏望祖和苏小未也跟着叫唤起来,围着苏解放直蹦跶,喊着“爹爹最能耐!”

苏悦在一旁抿嘴笑着,瞅着家里人乐呵。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绝不会是“算岔了”这么轻巧。

看来,那封“没名儿的信”使得上劲了,还比她想的更管用。

刘富贵这几天在村里明显老实了,走路都夹着尾巴,不像以前那样腆着肚子、横冲直撞。

连带着张翠芬那张平日里不饶人的破嘴,这几天也不敢四处喷粪了,碰见苏家人都绕远走,生怕惹上啥倒霉事。

苏家的小院子,又跟以前一样安静了,甚至比先前更安静。

那些贼头贼脑的打量和碎嘴子,好像一下子全没了影儿。

吃了晚饭,苏悦自个儿站在院子里,瞅着天当中的月亮,亮得跟个白玉盘似的。

月光清泠泠洒下来,带着点晚秋的凉气。

她能觉出来,有只看不见的手,带着好意,暗地里拉了她一把。

会是谁?干啥要帮她?

那道时不时能觉出来的、带着审看和琢磨的眼神,又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信自己的感觉,那眼神的主家,不是一般人。

过了几天,天高云淡的,蓝得透亮。苏悦照旧背上小背篓,抄起那把快柴刀,进了后山。

她想去看看前些天在隐蔽地儿下的几个套兔子的绳圈,有啥落网没。

山林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树叶子的“哗哗”声,还有老远传来的几声鸟叫,越发显得幽深。

在一处树不那么密的洼地里,苏悦刚拨开一蓬半人高、叶子开始发黄的矮树丛,瞅着一个空落落的绳套,背后猛不丁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仔细听都察觉不到。

苏悦心里“咯噔”一下,人“唰”地就转过身,攥着柴刀的手不自觉地使了死劲,骨节都发了白。

只见不远处的几棵松树影子里,悄没声儿地站着个高条身影,正是陆卫东。

他还是那身半新不旧的衣裳,背着眼熟的军绿色帆布包,手里却多了个硬皮本子和一支黑水笔,好像正低头写着啥。

“苏同志,你也来采药?”陆卫东先开了腔,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啥情绪。

日头光从树叶子空里漏下来,在他有棱有角的脸上打下碎影子,那双眼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这会儿在寻思啥。

苏悦心里纳闷,这人走路轻得跟猫儿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要不是她耳朵比旁人灵醒,压根儿就发觉不了。

她面上没露声色,轻轻“嗯”了一声,回道:

“随便转转,瞅瞅有啥能上用的。陆同志,我听说你是从城里来的知青,到我们这穷山窝窝,是来干啥的?还有,干嘛每天跟着我?”

这话问得挺直接,带着明晃晃的打探。

自从陆卫东在自家门前出现过一次之后,她从村里那些好打听、嘴上没把门的老娘们那儿,拐弯抹角地探到了这“陆同志”一些底细。

说是最近才到村里的,据说是上头派下来体验生活、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城里人,平常不咋爱吭声,老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神神秘秘。

“勘察记录一些本地的植物情况,搜集点资料。”

陆卫东的回话一点不漏,口气淡淡的,听着倒也像那么回事,跟他手里的本子和笔也对得上。

两人东拉西扯了几句,不过是山里的天头、常见的花草树木这些闲嗑。

苏悦却从他平平常常的话里,还有那双黑沉沉、好像啥都能瞅透的眼珠子里,咂摸出一种说不清的探究味儿。

他说是在记植物,可她老觉得,他那双尖锐的眸子,更多时候是在不声不响地打量四下里的人和事,也包括她。

而且,他好像总是不早不晚地,在一些节骨眼上冒出来,就像这回工分的事,还有上回她“收拾”刘翠翠那会儿。

这个陆卫东,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真就是个普通的下放知青?

苏悦瞅着他高大的影儿不紧不慢地进了林子深处,心里的疑团非但没解开,反而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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