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村里人说我闺女在县里做了大买卖,生意可红火了,我还不信,今天正好闲来无事,就来转转。”许安边说边四处打量。
“爹,你先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沏壶茶水来。”
许安连连点头说:“好闺女。”
许芜言又端了些茶点放在桌上:“爹,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尝尝。”
“我闺女真是了不得!能开这么大的铺子,一定挣了不少银子吧!”许安两眼放光。
“铺子大,开销也大,挣得都是些辛苦钱。”
许安喝了几口茶水,咂咂嘴:“这么大的铺子,租金得不少银子吧!”
“嗯,亏得房东人不错,同意按季度付银子,要不真拿不出来。”
许安环顾了一圈,看着铺子里坐的满满当当。
“闺女,你能不能给爹拿二十两银子,让爹出去快活快活!”
许芜言一听这话,瞬间就来了脾气:“爹,你在店里吃喝都可以,但要银子真没有。”
许安碰了一鼻子灰,心情自然不爽,又瞄了许芜言一眼,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把茶杯使劲往桌上一顿,茶渍顺着木质桌面的纹路蜿蜒出奇怪的形状,像极了许安此刻抽搐的嘴角。
许安甩了两下衣袖,气咻咻地走了。
铺子每日的生意依旧火爆。
不同的是,许安这几天,时不时过来帮忙,他在后厨帮着洗洗涮涮,还能做个午饭晚饭。
许芜言看着许安忙碌的身影,有时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她那五毒俱全的老爹,终于迷途知返了……
“这位公子,年几何?可有婚约?”一位珠光宝气的妇女打量着陆庭墨,她身后跟着一位身材窈窕,面若桃花的女子。
“陆某已是弱冠之年。”陆庭墨边答边把果茶端到桌前。
“掌柜的,来三斤桂花酥打包带走。”陆庭墨连忙应声,便去招呼。
那妙龄女子,坐下位子上,一手端着杯子,目光随着陆庭墨忙碌的身影来回逡巡。
一连几日,那妙龄女子都来铺子里要杯果茶,几块点心,目光紧随着陆庭墨的身影起起落落。
“那女子狠不得在陆大哥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二毛打趣道。
“长得也不赖,但配将——陆大哥,还差的远哩!”
陆庭墨一进后厨,俩人立马乖乖闭了嘴。
“陆庭墨,靠窗那位女子,点了一份草莓果汁,点名让陆公子送去。”许芜言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
陆庭墨回了句:“好。”
“姑娘您的草莓汁来了。”陆庭墨把果汁递到女子跟前。
那女子看陆庭墨走来,脸颊倏地一下就红了,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
“姑娘,可有哪里不适?”陆庭墨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陆庭墨,去后厨煮饭,我——饿——了。”许芜言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冷嗖嗖地来了一句。
“言儿,我这就去。”
女子闻言扭身看了许芜言一眼,又看了看陆庭墨,眼神里光渐渐黯了下去。
日落西沉,铺子里的东西也全都卖完了,许芜言摘下牌匾,挂上打样的牌子。
一扭身看见一只三花猫不知何时蹭到了她脚边。
它瘦骨嶙峋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它耷拉着耳朵,皮毛暗淡无光。右前爪好像受了伤,悬着不敢着地。
它见许芜言低头看它,它怯生生地“喵”了一声。
许芜言看着这可怜的小毛球,心蓦地一下子就软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在怀里扭身回了屋。
许芜言给它洗净,喂了些吃的,又给它的前爪上了药。
“喵!喵!”
三花猫用舌头舔着许芜言的手,像是在表示感谢。
陆庭墨听见猫叫,进屋一看,一只小猫躺在许芜言的怀里。
“哪来的猫?”
“在门口捡的,估计是只小野猫。”
“我打算养着它。”
“随你。”陆庭墨扯了扯嘴角。
“我得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儿。”
“叫墨墨吧!”
陆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