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昭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力道之大,即便是柔软的床榻,也仍砸得他懵了一瞬。
贺书昭反应极快地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傅淮之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领带缠在手腕上,站在床边,目光沉沉。
贺书昭不由得往床沿缩了缩,这反应倒是取悦了傅淮之,“现在知道怕了?”
“你不过也就那些手段,我只当被狗咬了便是!”
“还是这么倔啊。”
傅淮之似有感叹,“果然是我对你太过手软。”
傅淮之的反应令贺书昭心头惴惴不安,他警惕戒备地观察着傅淮之,眼神落在那条被抓在手上的领带时,心头的忐忑更是到达了顶点。
傅淮之……他又想做些什么?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傅淮之走至门口,再折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杯水。
贺书昭眉头皱得更紧,傅淮之已经大步来到床边,大手捏住贺书昭的脸,强硬地把这杯水灌了进去。
贺书昭挣扎得厉害,一杯水只灌了半杯不到,剩下的都顺着贺书昭的下巴滴到了胸口上。
“咳咳咳……”
被强迫灌水的滋味并不好受,贺书昭咳了半天才缓下来,他捂着胸口,眉眼已是一片湿润,“你给我喝了什么!”
傅淮之拖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问:“今天晚闹这一出,对你有什么好?”
贺书昭冷笑,“我好不好不重要,但只要你不舒坦了,对我便是好。”
“你觉得今晚的事我会在意?”
“你的野心暴露人前,以后想跟你合作的人,只怕也要掂量掂量,毕竟有我这个前车之鉴,谁不会担心呢?”
”你想得倒是周到。”
“我只要在这宅院一日,就会让你一日不宁,傅淮之,我劝你最好尽早放了我!否则我要做得更多!”
这番威胁的话语,傅淮之却是没有再接,他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将自己潜藏在阴影中,像头蛰伏在暗中的肉食动物,极为耐心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房内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台灯,偏爱地照亮了床上的贺书昭,像晚霞一样,印得他柔美而脆弱。
傅淮之静坐在阴影里,沉默而高大,给人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令人窒息般的寂静充斥在贺书昭的心头,不知是不是方才半杯水倒在身上的缘故,贺书昭觉得胸口处竟生出股燥热来。
他不禁提了提衣领,好让打湿的地方不再贴附在皮肤上。
一瞬间的凉意激得贺书昭微微一颤,他咬了咬牙,“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傅淮之坐在黑暗里,闻言他身子微微前倾,露出了被灯光印照的半张脸,晦暗不明,“让你听话的东西。”
贺书昭刚要开口,忽然那点被抚平的燥热如死灰复燃般,熊熊而起,贺书昭霎时间没了力气,身体往前一跌,急促地呼吸着。
身体的反应更是清晰地告诉了贺书昭,他现在处在一个什么状态。
“你……你给我下药……”
话一出口,贺书昭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是喘息不已,连喊也喊不出来。
不过才半杯,这药性竟然这般烈!
“我也是为了你好。”
傅淮之声音很低沉,“不然你会被我干.死。”
“你……无耻下作……”
贺书昭难耐地闭上眼,身体的燥热愈烧愈烈,顺着流淌的血液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所有的愤怒都化为无尽的欲望,在蚕食着他仅剩的理智。
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着要发泄,另一处则是空虚得需要迫切填满。
贺书昭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不愿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一丝一毫。
他上半身还跌倒陷在床里,双腿跪着打着颤,腰部以下的曲线是一个漂亮的弧度,很是引人遐想。
忽然傅淮之站了起来,单手提着贺书昭后颈处的衣领,就这么把人提了过来。
只听见“撕拉”几声,傅淮之已经撕开了碍事的衣物,手一松开,贺书昭又跌回了床上。
不着寸缕的身体躺在暗红色的真丝床品上,衬得贺书昭的身体像美玉一样柔嫩,让人想捧在手上,细细把玩,生怕叫人玩坏了。
贺书昭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眼睫都沾上了水汽,他迷蒙地仰头看去,傅淮之已经高高扬起手臂,“啪”的一声,领带抽在了贺书昭的身上。
“啊!”
贺书昭蜷缩着身子一躲,还不等他缓过神,又是数道领带落下。
领带不是什么硬物,本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可贺书昭皮肤白得像最名贵的瓷器一般,经不得半点玩弄。
更不要他还被灌了半杯水,落在身上的领带,分明还是刺痛的,可在恍惚间,竟好像缓解了半分燥热。
“唔……”
贺书昭不禁低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