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点了点下巴,“再吃两口,我就告诉你。”
贺书昭不得已,又重新吃了几口饭菜,巴巴地看着傅淮之。
傅淮之眼神微动,抬手抚过贺书昭的眼尾,声音低沉,“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们。”
眼尾的皮肤泛起痒意,贺书昭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就被傅淮之一把抱起,大步凛凛地上了二楼。
贺书昭只觉得傅淮之突然发了疯,等傅淮之火热而细密地吻落下来时,贺书昭才真正慌了神。
“你……别……”
傅淮之埋在贺书昭颈间,含着那片耳垂亵玩,“不想让我继续?”
贺书昭双手抓皱了床单,身体绷得很紧,“你不能总是逼我。”
傅淮之抬头看他,眼神是赤/裸裸的情/欲,“你说我怎么办?”
贺书昭用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颤抖的眼中带上了点微不足道的勇气,他向下探出去手去,“我用手……”
半空中却被傅淮之一把握住,傅淮之身上烫得吓人,就连手腕处,都带着灼热。
“不够。”
不够?贺书昭茫然,不够的话,要怎样才能够?
忽然身上一凉,傅淮之拍了拍贺书昭的大腿,声音喑哑,“并拢。”
方才傅淮之拍过的地方热度蔓延,一路烧到了贺书昭的脸上,他嘴唇也红得要滴出水来,“你、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傅淮之已经曲起贺书昭的双腿,双眼沉沉,高大滚烫的身躯压了下来。
贺书昭登时睁大双眼,唇舌和其他什么灼热的东西同时钻了进来,带着慑人的高温,是要连贺书昭一同点燃的情潮。
……
下人送上了膏药,白色冰凉的乳膏抹在通红的大腿处,缓解了那处的燥痛。
贺书昭曲着身子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方才的种种不停地在他脑中闪过。
有好几次的冲撞中,傅淮之险些就……
身后一只手搭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地力道,牢牢地把贺书昭搂在怀中。
贺书昭闭上眼,身体迅速冷却下来,只有腿间的炽热还在提醒着他,方才遭受了怎样的屈辱。
一夜过去。
下楼的时候,贺书昭扶着把手,动作很慢,忽然听见两声“三爷”,抬头看去,忠叔和吴海华正站在楼下,两人俱是眼神热切。
“忠叔!吴海华!”
贺书昭快走两步,腿部摩擦传来一阵刺痛,吴海华大步迈上楼梯,搀着贺书昭走了下来,“三爷,慢点。”
两人视线接触,吴海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贺书昭心下了然,由着吴海华把自己扶到了餐桌前。
忠叔拿着份报纸递了过来,“三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傅淮之淡淡睨了吴海华一眼,对方早已松开手,一言不发地站在贺书昭的身后。
“你这习惯倒是和贺叔叔一样。”
贺书昭拿着报纸的手一顿,目光平静地扫过。
除了几则平津不大不小的事,关于越城的消息让贺书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记得上次看到越城的消息,当时已经是处于被围城的状态,而今天则记载着,越城在三日前,已经被破。
越城的人四处逃亡,如今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即便没有写明,明眼人也知道,定然是惨烈无比。
越城被破。
这则消息让贺书昭不由得心下一紧,尽管平津现在一片祥和,但邻城的战败还是犹如一团乌云,笼罩在平津的每一个人身上。
傅淮之见贺书昭表情不对,抽过报纸拿来一看,“你害怕了?”
贺书昭沉声道:“这可不是好消息。”
傅淮之不置可否,忠叔也上前道:“三爷,您先别忧虑这些了,这些事,我们普通百姓插不了手的。”
“我知道,但是……”贺书昭话音一顿,又摇了摇头,“罢了。”
傅淮之起身,安抚性地吻了吻贺书昭的头,“今天让他们陪陪你。”
贺书昭身体一僵,等到傅淮之出门后,忠叔一声“三爷”才让他回过神。
贺书昭仰起头,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忠叔,你说我这样,到底算什么?”
忠叔眼睛一红,声音哽咽,“三爷,您千万别这么说。”
“我知道,现在整个平津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即便我不能出门,听不到那些声音,可我就是知道。”
贺书昭的声音很轻,他遥遥看着远方,“因为我成了一个供傅淮之取乐的玩物。”
“三爷!”忠叔已是老泪纵横,几声哽噎,已说不出话来。
贺书昭垂眸,脆弱的姿态中,又流露出股凌厉来。
“即便是玩物……我也不会让他那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