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子就已经倒的差不多了，你是地基也不想给我留了吗？”你说不出话，勉力打字给他们看，“理子怎么样了？”

“还行。”夏油杰说，“刚才我去看过，问我是地震了吗。”

“还在帐里？”

“还在。不过你这样子恐怕不能带她走了吧。”

你在心里叹气。理子的问题可以类比为“电车难题”。载着未知厄运的电车面前有两条铁轨，一条绑着理子，另外一条绑着天元进化后的不可控。你不想牺牲无辜的理子，希望她逃离死亡。但是甚尔的到来让你意识到，你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拿着马桶塞子的路人而已。

要放弃吗？只要付出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女孩。

你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但是要妥协吗？你自己刚从死亡中逃脱，恐惧依然刻在心底，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走向彼岸，你做不到。

拿着马桶塞子的路人，就什么也不能做了吗？

“你的术式还能用吗？”五条悟丢开镜子和手帕。

不能。你的外伤不重，但绝对内耗过度。当时你是觉得你活不下来，术式又很难影响和你交集不多的甚尔。但是也许可以帮到对你不设防的夏油杰。你赌上命用术式加强他对战斗的体悟，因为第一次尝试，阴差阳错也影响了五条悟。结果最后是五条悟临阵突破，扭转战局。

就算你没有伤重，充满不确定性的术式也不一定能影响他人对天内理子的……

……影响？

你尽量快的在手机上敲出一行字给五条悟和夏油杰：

“你们是不是有一条规定是在这两天时间里尽量满足天内理子的想法？”

“是，怎么了？”

“如果，我们兵分两路，五条悟带着理子和黑井小姐离开境内，我以理子的身份要求在高专生活两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