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不对禅院甚尔印象深刻。
因为你们上次会面的时候,他只用了五分钟,就让你欠下了一亿零八千八百二十四円。
别问为什么有零有整的,问就是:你本来不是钱包空空的去吃东西的!
但是因为他,你穿越的前三个月,都不得不在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店里洗盘子抵债!
*
你觉得你的术式之所以是现在的样子,绝对是禅院甚尔的影响。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是宣称他们是“最强”吗,可以不可以帮你把那八千多块钱讨回来啊!
你按刚刚他们的教导放下帐,给五条悟递了个眼神让他先上。出于私人恩怨,你希望有人把禅院甚尔打一顿。
当时你们没有在甚尔身上感知到强大的咒力,不认为这个人就是你们真正的对手。所以你们把场面交给五条悟之后,你带着夏油杰把昏迷的理子抱到其他房间,并立帐,避免波及理子。
你以为回去的时候胜负已分,可以要回之前代偿的赔款,可以试试用术式诱导甚尔说出他们其他的行动。
结果出帐的时候,才发现事态不对。
蝇头。
非常小的咒灵。
日常生活的烦恼便可集成。
不过随手便可拂去,你从未放在眼里。
但这种轻忽的念头止于在那一日之前。
一只蚂蚁可以用指头碾死,一百只呢?一千只呢?
并不宽敞的空间挤满了喃喃着、悬浮着的恶意,它们迎面扑来——
你被这情形定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好饿” “嘿嘿嘿,嘿嘿嘿” “一定一定” “呜呜” “不不要”
异形们意义不明的睁大眼睛,口中淌下腥臭的涎水。
危险临近的时候,反而因为不敢置信难以应对。
你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接近你——
又消散了。
夏油杰放开驭使的咒灵,拉上你向前跑。你在突然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但依旧心如擂鼓。
“五条悟怎么样了……”你不敢继续想。
但你们还是没赶上。
你们回到原来的房间,看到的是站在废墟里拔刀的甚尔,和倒在地上的五条悟。
甚尔慢条斯理的把一柄匕首从五条的胸前拔下,抬起头来看了你们一眼,又微笑着,把利刃推进五条的额头。
鲜血滴落,染红地板。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