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一闪而过。

夏油杰的身体反应不对。虽然他温柔的微笑着，顺着你的问题吐槽了咒灵玉的味道。但你不会轻易相信他轻松的回答。

你是个生意人。名义上，作为甜品店主，你和客人交流的是各色点心。其实不然。所有优秀的溢价商品的核心竞争力都包括情感价值。比如奢侈品把自己和身份地位挂钩，比如美妆产品把自己和人们对美丽的向往挂钩。

好吃的甜品从来都很多，愿意付这个价位的客人从来都有数。你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人类擅长谎言。

言语不能表示一个人真实的态度。

严肃的中年先生就算带女儿来也会习惯性点下昂贵的特品黑咖啡，但是如果赠送甜品，会不动声色地悄悄吃光，咖啡反而不会喝完，下一次保留气味颜色中和苦味就会多用一点，但是不开口；年轻的富家千金会要求制作Mini版，矜持的只尝一口，下次想办法让她见到原材料和制作，会放心的吃下16寸的蛋糕……小店人来人往，你看见过很多。说喜欢清淡的有可能是不好意思说贪甜，说味道不好只值一口的也许是在保持身材，甚至见过说一切顺利、毫无烦恼的人，肩上正蹲着蝇头。

人间百味，苦辣交杂。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你的客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但是也有不随心的一面。有时候人会带上面具表演、应对，有时候人会忘记面具，把它当做自己的真实。

时间曾在你灵魂留下刻痕，不为空间的转移所抹去。加上咒术师敏感的天赋，你总是能及时观察客人的反应，做出应对。夏油杰也不例外。

他也许骗过了老师、朋友，但是没有骗过他自己。起码没有完全骗过。肌肉紧绷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在诚实的说：“我感到非常痛苦。”

而且绝对没有他轻描淡写的“难吃”那么轻松。

从新整理一下，夏油杰为什么来找你，刚才的思路太科学，不咒术。你不想犯重复的错误。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你得到了那个不可能的真相——夏油杰的术式会对他造成不可缓解的痛苦，而你的甜品，或者说你的术式，可以干扰这一点。

你问了夏油杰，并在沉默中得到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