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精神间,苏骄突然想起吴王在晋侯府提及了嫁妆一事,对方为何好端端提及侯府陪嫁?
感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盒子本该是给她的,可她还是心疼苏禾月,女人永远都是权力争斗下的牺牲品。
事已至此,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如果苏禾月愿意一起走,她们就再设计一下,如果对方不愿,她也不勉强。
“我知夫君与吴王关系不佳,可我实在担心姐姐,我可否明日去王府探望她?”她忽然道。
沈诀看着棋盘声音低沉,“我让清风随你一起。”
闻言,苏骄看着眼前这张轮廓突然顺眼了起来,好吧,她可以暂时承认他的确略有姿色。
“你赢了。”
他忽然将棋子放回棋盘,端起旁边的茶盏。
见他放水如此明显,苏骄也不想拆穿,又看了看外头的夜色,试探性道:“我先去沐浴,夫君若是累了,可以先歇息。”
沈诀低垂着眼帘抿了口茶,并未出声。
苏骄只得起身,等到出了门,随后吩咐青玉去打水沐浴。
她发现沈诀有个习惯,每次打算圆房都喜欢换衣服,今天没有换,说明待会就走了。
清风守在院子口,不时往里头探着脑袋,嘴角扬起莫名弧度,直到看到一个黑甲侍卫脚步匆匆靠近,他冷脸抬剑柄将人拦住。
“干什么!”
今天有他在,哪怕天塌下来,谁也不能打扰大人好事。
“王太医那边来了消息,盒子和银票都没有事。”黑甲侍卫退后一步,然后递上盒子。
清风皱皱眉,随后将盒子接过来,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如果是吴王想借吴王妃之手暗害少夫人,那么盒子和银票肯定有问题,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倘若盒子没有问题,吴王妃又是从何处中毒?
此事的确存疑,不过不急于一时,明日再告诉大人也不迟。
月朗风清,苏骄在偏房洗了半天,觉得沈诀应该走了,这才从里面出来。
可等她回到房间,却发现男人还坐在那,手里拿着她看的周游列传。
“这本与西域实况略有出入,你若喜欢,明日我让人拿本新的给你。”沈诀合上书籍。
余光瞥见女子头发微润站在门口,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他又不经意移开视线。
“……哦。”
苏骄眉间微蹙,随后就去往屏风那边拿外衫。
直到身子忽然悬空,她赶紧抓住面前的胳膊,下一刻就被放在了床上,骤然对上一双墨色瞳孔,呼吸顿时被堵住。
她瞪大眼,差点按了那枚戒指。
沈诀一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又不甘于此,渐渐的含住那抹柔软,一点一点逐渐辗转深入,喉咙不断上下滚动,所有神经在这一刻忽然亢奋。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过于冷淡。
不怪她心怀戒备。
“不……”
苏骄忍住按戒指的冲动,一边推搡着眼前人,希望他能冷静点,她还没有来得及吃避孕丸。
男人扫过女子泛红的耳廓,白皙的脖颈细腻如脂,他声音逐渐低哑,“你我是夫妻。”
“……”
四目相对,苏骄不知该如何拒绝,现在跑路有些不现实,毕竟她不可能不管苏禾月,想来还需要耽搁一段时日。
那睡一下?
可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她们是合法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睡就睡吧,睡其他人也是睡,睡合法丈夫也是睡,至少这人长的还不错。
“你闭上眼。”
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男人心口莫名涌出一股无法克制的躁动,对上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他闭上了眼,直到一条丝带蒙在眼上,他只能闻到来自女子身上的清香,大手不自觉握紧那截细腰,好像有什么从胸口喷涌而出。
苏骄一手捂住他双眼,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避孕丸,倒出一颗塞嘴里,真苦。
可当察觉到男人伏首,她赶紧推开他脑袋,可谁知那脑袋停在了不该停的地方。
沈诀顿了顿,也不再执着,转而接受她的示意。
苏骄脑子好像有根弦断了,感觉那抹呼吸越来越滚烫,只得红着脸伸手捂住他眼睛,她就知道有些人表面看上去再清高,实际都是一个本质。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的细雨,轻轻敲打着窗台,直到后半夜,瓢泼大雨忽然落下,院口的清风只得先行离去。
随着朝阳初显,雨声才渐渐平息,苏骄期间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中间似乎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她只能应了一声。
直到醒来时,外头已经大亮,身边也没有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