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二十五。”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般。秋妤看见,那人眯了眯眼,脸色冷下来。
心里如擂鼓般咚咚作响: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人又恢复了神色,仿佛一切如常。
“家住哪里?”
秋妤这下犯了难,她还真不知道秋仲伊家住哪里,总不能说,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吧?
“不想说也无妨,最后一个问题。”那人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我是谁?”
什么?
叮咚——
【触发支线任务:请在一分钟内说出眼前魔尊的名字哦。】
【注意,支线任务失败不会立即惩罚,累计失败三次执行惩罚。】
秋妤嘴巴微张,眨了眨眼,支线任务又是什么鬼。先前她打的boss确实是这个,但是只明明白白标了个“幽夜魔主”,再无其他信息。
“您是魔……嗯……至高无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尊上?”秋妤尾音上扬,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词好句都用上。
游戏内的封号她也拿不准,到底是仙门封的,还是魔尊自封,好是不好。只是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她连忙给宁仇使了个眼色。
秋:你们尊上什么意思,他叫什么?
宁仇:她在求我庇护!
接受到错误信息,宁仇顾不得其他,硬着头皮挡在秋妤面前,道:“尊上,她孤陋寡闻,望您见谅。”
那人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两圈,的脸色更黑了。漆黑的眼底暗色翻涌,仿佛要将人吸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呵——”那人冷哼一声,毫无征兆地拂袖而去,细微的木香如白羽扫过秋妤脸颊。
【主人,任务失败啦。】
{哦。}
那人走后,宁仇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讥讽道:“算你运气好,尊上今天看似不高兴,实则必有一件让他欢喜的大事。”
秋妤绷着的脸也缓和下来:“这你都能看出来?我可看不出他哪里高兴,脸黑的锅底似的。”
深夜,秋妤待在宁仇给她备好的房间里,她找来个大木桶,催动灵力温了些热水,将房门关好,悠哉悠哉躺了进去。
爽!
舒服地泡完澡,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一开门,宁仇盯着张臭脸站在门外。见她开门,便自顾自走进来。
秋妤:?
她狐疑道:“出什么事了?”
宁仇径直走到床边,理所当然地脱掉外衣,侧躺着偏头看向她:“怎么,这次我主动履行惯例,不敢置信?”
何止是不敢置信,秋妤瞳孔紧缩,如遭雷劈:“惯例……什么惯例。”
宁仇拧起了眉,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灰黑的地上,步步逼近她:“这是什么新把戏吗?”
秋妤沉思片刻,一把将宁仇连人带衣服扔出了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宁仇一脸懵,就听见门里传来秋仲伊的声音“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
宁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女人,搞什么。不做正好,省的他每次都出卖色相。以为谁想啊,呵呵。
秋妤靠在门边,天呐!她磕的CP是真的!泪目了。
可惜从她来这里时,就已经be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找个机会告诉宁仇,秋仲伊已经死了。
不好办啊……宁仇以为是她杀的怎么办。穿越这种事情,谁会信。若是把她当作杀人夺舍,那她还活不活了……
秋妤将被子一捂,沉沉睡去了。
罢了。
明日事,明日毕。
*
暖融融的阳光印在脸颊,秋妤懒懒地翻了个身,嘟囔道:“好亮啊,我忘了拉窗帘吗……”
不对。
她蹭的坐起来,黑乎乎的石台充作梳妆柜,铜镜中模糊的人影,是那么陌生。
掐了自己两把,秋妤终于认命了。
叮咚——
【触发支线任务:请主人与印宿共进午餐。】
什么东西?印宿是谁?
【限时一个时辰。】
【温馨提示,目前支线任务失败一次。】
靠。
她快步冲出门,顺着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余光瞥见有人在远处。
风一般跑过去,发现是那传闻阴晴不定的魔尊。
再见!
秋妤转身就跑,被那人拎着衣服揪了回来,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后颈,清爽的木香钻进鼻尖。
她一个激灵,悻悻回过头看向那人,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灿烂的笑容:“好巧啊,又见面了。”
“你怕我?”
不知怎的,秋妤竟从这话中听出一丝幽怨,疯了吧?她摇摇头,将那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谁知这一摇把那人哄高兴了,竟将她放了下来。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这么着急,什么事,也说与我听听。上天入地,还没什么我办不到的。”
秋妤见他欢喜,觉得倒也值得一试,想必魔尊必定见多识广。
“您晓得印宿在哪吗,我想见他。”
那人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一僵,却迟迟没有回应。
半晌,就在秋妤以为他又要甩袖子走人,那人终于开口,带着着笑意:“找我做什么。”
秋妤:?
就你叫印宿啊。
“今天天气不错。”
秋妤瞧瞧左边,瞧瞧右边,入目皆是枯枝败叶,荒凉破败一时竟有些语塞:“嗯……北边的石头开花了,适合一起晒晒太阳,野炊。”
“印宿大人赏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