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也是万中无一的美女，哼。”王楚凡带着赌气的话语，终于让沈云栖捕捉到了她真实的情绪。

沈云栖瞬间心领神会，连忙开启“彩虹屁”模式：“领导，您就是我心中的神，我感觉自己太幸运了，能遇到您这样完美的领导。您的决策就像神来之笔，每一个都精准无比，带着我们一路乘风破浪，走向辉煌，我愿做您最忠诚的fans永远追随您！”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切，不要敷衍我，照片！！我知道你有。”王楚凡毫不买账，坚持要看照片。

无奈之下，沈云栖只得打开前女友的社交平台，挑选了一张照片发送过去。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王楚凡发来了一段充满“女王”气势的话语：“不装了摊牌了老娘从初中开始就追求者众，只有我瞧不上懒搭理的，没有我看上了拿不下的。口亨。”

沈云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情绪背后的微妙，鼓起勇气坦白心声：“王楚凡，你很美，在我心里绝对是美女，我的过往已经过去了，我想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几乎是秒回，王楚凡的拒绝干脆利落：“我们只是朋友，不可以。”

这短短几个字，让沈云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虽然早有预感，可真正被拒绝的那一刻，失落感还是如潮水般涌来。此后，无论沈云栖如何发消息，王楚凡都不再回应。

夜深人静，沈云栖辗转难眠，最终决定发一段小作文：“本来不想动笔写篇小作文的，我觉得有这个必要了，删了写，写了删，我觉得还是不要撒谎的好。首先，对于你这个人我是喜欢的，不喜欢就不会去了解，不了解就不会靠近，但是我是成年人，我有理智，就算越界，我也明白发乎情止于礼。其次，我毫无保留，坦坦荡荡，我不会隐藏自己，我也觉得对于你没必要，朋友，同事，领导这些关系足以让我清醒。最后，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如果这种喜欢成了困扰那抱歉的是我才对。”

一分钟后，王楚凡的回复来了：“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想当朋友（不是同事也不是啥领导），多一步也不想往前。昨晚我感觉自己很奇怪，我讨厌失控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把我自己往回拉。今天又当回理智人类，感觉很爽。我喜欢一切尽在我掌控里的感觉。亲密关系里我讨厌我的人性，也讨厌别人的人性。这辈子已经见惯我自己和别人的丑恶嘴脸，想跟所有人保持适当距离，努力只看见真善美，保持距离就会有真善美。你没有任何的错或者不对，我已经强调过了，昨天是我在作怪，这一件事能不能翻篇？不早了，都睡个好觉吧。勿回。”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沈云栖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消散。她默默地放下手机，决定以后很少去街道，大家少见面算了，任由黑暗将自己笼罩，在这寂静的夜里，独自消化着这份求而不得的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