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的医生值的是早晚两班,早班是八点到晚上八点,夜班是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八点。
护士值的是早中晚三班,早班八点到下午四点,中班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晚班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八点。
通常情况是,十二点过后,每一层楼都只有一个护士值班,然后医生如果没有手术要做,又不需要去急诊室轮班的话,都会在办公室休息。
所以,过了十二点,是一天里,仁康医生和护士最少的时候。
孙刚就是想等着过了十二点,跑回仁康,去傅衡的办公室找证据。
李云云看孙刚又在看手表,他今晚已经看了好几次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做?”
“没有,就是突然有个东西落医院了,想回去拿。”
“那你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就好了。”李云云跟孙刚不住一起,在一起后才发现,他们竟然碰巧都住同一个小区,所以约会结束,都会一起回去。
孙刚犹豫道:“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不用了,我以前值中班,也是一个人回的,你去忙你的吧。”李云云的语气有点冷,孙刚因为心里装着找证据的事,没有感觉到。
孙刚拦下一辆出租车,开了车门,等李云云坐进去后,孙刚朝他挥手机,“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李云云朝他点了下头,车开出去后。
孙刚一边在手机上约车一边张望着各个路口有没有过来的出租车。——手机上约车比直接打车便宜,就是晚了,接单的师傅少。
看到自己上一个约车的订单已经完成,才想起李云云帮他垫付了车费的事。
孙刚赶紧找出李云云的微信,发了个红包,订单上显示的车费是84.9,他给李云云凑了个整数,85。
李云云手机一般不会设置静音,微信也在后台登录着,所以红包一进来,李云云就听到了,她点开红包,看清数额,一阵无语。
到了仁康,情况果然像孙刚想的一样,而且更幸运的是,护士也不在护士台,所有医生的办公室和病房的门都关着。
医生办公室的门,只能从里面反锁,外面没有锁,只有一个门把手,一拧就能打开。
孙刚急快跑到傅衡的办公室前,拧开门,又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人看到后,钻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反锁上后,孙刚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
他对傅衡的办公室并不陌生,也大致知道傅衡摆放东西的规律,而且傅衡会把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哪怕只是一份病历表,都不会乱放。
这给孙刚省了很大的麻烦。
孙刚先从进门后,正对着办公桌的那个资料柜找起,一撂撂的资料,全是跟脑和神经有关的资料。
傅衡是神经外科的医生,孙刚知道他喜欢收集各个年份,专家发表的跟脑和脊髓有关的研究和治疗方案,也经常会在会议上向院长建议,购买一批最新的治疗仪器,还有把一些便宜但副作用大的药品,替换成成本更贵,但疗效显著且副作用小的药品。
没有例外地全遭到了院长的反对,并且院长直接在会议上批评傅衡是读书读坏了脑子,空话连篇,不讲求实际,要真有本事,等他当了院长,再来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