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还真是一场深刻到撕心裂肺的赌博!
一切理智彻底化为乌有……
最后所有的躁动归于沉寂,只留下水面上的点点气泡和不断浮起的白色枝条,白色衣袍沾水之后是更为美丽的黑色勾玉,那双纤细干枯的手将其中一根对着光举起,是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神树祭司——恒我。
“椿,还记得我当时为你卜的卦吗?”
“老师…我必须出去!”
从守卫者尸骸搭就的临时壁垒爬出来的小女孩,满身狼狈,除了那把苦无扎在肩上没有其他的伤,神树会保护秘境之森也会保护这里所有的人。
“大凶,你出不去。”
“但是。”咬牙切齿地痛恨。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夏目也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椿,难道你真的忍心献祭自己的朋友吗?”
那一天秘境之森的祭司大人们因为森林外的屠宰场没有赶到村内的献祭仪式,十个祭司只剩一个,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同样付出了代价,失去一切,所以…椿不能憎恨和自己一样的老师。
“老师…是我错了吗?”愤怒之后的眼泪无比真实,因为现在只有老师知道答案。
狂风呼啸吹乱了小女孩凌乱的刘海,无数的白色尸骸随着神树的休止化为尘土,不断吞噬一切的黑洞终于停下了进食,而那不断周绕的漩涡的中心却漂泊着一朵粉色的花。
……
“正确的答案在你的心里,过来,这一次要让我们的英雄睡个好觉。”
依旧是不变的夜色,白袍落下,彩裙朝朝,飘带飞舞,轻轻敲响的铃铛和两位跳着神秘舞蹈的神树祭司,火光,水色,春意泛滥。
向死而生的神树,请你再一次沉睡!
伟大的卯之女神,我们将永远等待您的到来。
从今天开始,秘境之森将不会对任何外人开放,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密林的另一处穿着围裙的武士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后是四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忍者。
“对不起,大叔。”胖乎乎的忍者山杖却拥有超乎寻常的胆识。
“喂,山杖,干什么要道歉,我们可是英雄!”
“火袋,你小子。”
“砰砰砰砰砰!”
人均一个公平的脑门大包,除了英雄火袋因为“偏心”多了一个。
“好痛,小安纲你还好吗?”
“没事,不疼。”
“臭小鬼们,现在老实交代乌哨那家伙到底参与了多少。”
一瞬间鸦雀无声的沉默和左右瞟看的心虚,围裙武士摩擦着自己的刀柄,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气,拽着四个小忍者走向神树禁区的更深处,那家伙果然和他儿子一样欠揍……
“我靠!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救命!”
“啊啊啊!”
“我错了……”
“咕噜—咕噜—”
水面上的气泡破裂,一切混沌消失连带着时间一起模糊,无数的枝蔓像游蛇缓慢潜行,水面之下的刀剑与水波舞蹈,压缩凝聚,球体越来越小,查克拉随着体温一起快速流失,最后那点空气从枝蔓的缝隙逃离变成气泡,但它的主人却因为缺氧和禁锢变得无力。
好累……
枝蔓缠绕在少年的双脚、腰间、咽喉,就像过去无数次追逐鼬的沉沦,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从人间的深渊落入死亡的地狱。
“砰—砰——轰”
世界忽闪,水波震动,鼬死的那天也是这样,如果那时候对他的恨意也能随同雷鸣一起消失多好,要是早一点找到鼬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并不是不理解……你的痛苦,但是……”
写轮眼也好,世界和平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哥哥……
为什么从来不愿意多说说真心话?
为什么要一个人那么痛苦地活着又死去?
气泡从水下上升然后不断破裂,少年扯掉缠绕在眼睛上的东西,一切幻想即将变成真实,南贺川的湖底没有鼬,但这里…黑色长发在水中如水草一般飘荡起舞,他看见那个人皱紧眉头却不断靠近地伸出手,一无所有的现在。
“你不能走。”
于是让握手变成缔结羁绊的和解仪式,少年突然想明白了生死,水流变成了眼泪。
鼬,如果我接受你的眼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面前的身影模糊又清晰,哥哥的样子好像出现又消失,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好像已经得到答案,最后的宇智波已经明白了深渊尽头会有什么在等待,所以也不再害怕……
既然活着不能彼此理解,那么死亡以后的重逢请多多关照。
湖水冰冷刺骨却紧紧握住那似曾相识的温暖。
这一次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