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小密林,视野豁然开朗,等人从树影中走到树外,目光所视刚好就是一处宽阔的平原。
农作耕田被开发地整整齐齐,春季播种却也有不少已经开花结果的植物,每一颗每一株都是日常所见的几倍大,未曾经历耕种的忍者皱起了眉,困惑地、疑问地看着在田间耕种的农民,面色苍老,身形佝偻,全部都是老人。
最古怪的就是……
“【水遁】”
“【土遁】”
土遁之术和水遁之术开垦板结的荒地,旁边还有水风车引流浇灌,人工控制浸没程度,适量的风吹走田野上的杂物。
“风来了……”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播种流程,刚刚还在工作的老人放松了紧绷的状态,略显疲劳地捶了捶自己的腰,隐士强者到病弱老人的转变没有一点突兀。
“云也来了。”
红发的老人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到一旁的树荫下与坐在长凳上,等待已久的老婆婆相视一笑。
“漩涡爷爷,智子奶奶,你们好呀!”
两位老人看着渐渐走近的小朋友,便招呼一起过来,这个季节正是春种、春游的好日子,茶杯,便当,零食。
“孩子们,过来吃和果子吧!”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奶奶热切地招呼。
而在她身边那位看着有些凌厉的红发老人,却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稳,“树后的那位小朋友,你是一起的吗?”
微风过境,树影斑斓索娑,断臂的黑衣少年缓缓走到阳光之下,如黑曜石般幽深的右眼带着一丝疑惑,而另一只被长发和眼罩覆盖。
“在秘境,面具代表秩序和权利,”红发老人的视线隐晦地从那位传闻中的白眼看向少年,“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忍者?”
“火之国。”
少年缓缓开口,慢慢走近,磁性的声音通过空气的震动传达到老人耳中,空荡荡的手臂,被眼罩挡住的左眼,或许是想到什么,红发老人的眼中的防备突然卸去又变回了一个普通至极的和善老人。
“那现在的涡之国还好吗?”
涡之国?
微微泛红的枯老长发,还真是少见,不对…前阵子才刚刚见过一群疯掉的,少年自嘲一笑,“已经灭国很多年了。”
“灭国?这样啊……”
眉头长长红色的须发,随着低落的情绪一起垂落,与此同时是一滴又一滴…风与云之间只剩雨水滴滴散落。
“老头子,这么多年还没放下吗?”
这么多年又是多少年?
如果能够放下又要花多少时间?
“智子……”
小柰,爷爷哭得比我还难看,是鼻涕大武的窃窃私语。
还是大武哥哥哭得更难看。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斑白的血色间,是一张手帕维持了老人的体面。
“擦擦眼泪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用伤口和血链接的姻缘婚嫁,相伴余生的白头偕老和彼此默契的相视一笑。
就像几十年前的那次意外相逢,从血腥屠杀的战场坠落泷之国的瀑布,一个前线必死的小兵落入未知绝境,大混乱的战国时期,三、四岁的孩子都会被送上战场,忍者不应该叫忍者,称为佣兵更合适,大家连活着都很难,所有人都活在人间地狱,他那时候从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更没想到会遇到智子,也是这样用手帕包裹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忍者的世界是残酷血腥。
“你们也是从泷之国的瀑布那里过来的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