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不知道是托了那只兔子的“福”,还是香燐的“真爱计划”真的有用,熟悉的训练室,两个人影分别站在场地的一边,八卦轮盘之间,此刻只剩立场的黑白。
代表木叶,恪守规则的忍者先一步示好,她说,“请多指教。”
“废话少说。”
所有站在观察室玻璃窗后的人们都很意外,谁都没想到那个傲慢的宇智波佐助居然同意再一次站到练武场上。
“是。”
【白眼】
经过前段时间的特训,现在的日向雏田已经彻底放弃传统的结印,战场之上,时间就是最珍贵的筹码,归元吐气,抱守合一,摆好柔拳进攻的架势,直到……代表正确立场的女忍者快速调整呼吸,先一步出拳攻击。
第一步,试探。
“【柔拳法·八卦十六掌】”
她大概也很希望能在这场战斗中,向这位对于所有普通忍者而言根本无法逾越的高山,表现决心。
“咻——”
空气凝滞,所有痕迹都在瞬间消失。
不是体术训练吗?
短暂的迷惘之后,拥有白眼的木叶忍者快速探查周边所有的空间,直到察觉到身后的查克拉流动,迅速转身防御。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在风中飞扬。
“磅——”
那是非常凶猛的攻势,忍者的腿脚远比手臂有力,即便用查克拉防护四肢,受到的余波还是迫使日向雏田向后。
而攻击的男人只是不屑地笑着,“我可没说这次不用其他忍术,你最好认真点,否则……”
语意未尽,更加凶猛的攻击便贴身而至,从眼睛到眼睛的比较,到体术和体术的对比,直到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操手里剑之术】”
就像那时候的宁次,或许这个人…真的想杀了她。
“弱者就是该死。”
这是最真实的杀意。
巨大的手里剑随着钢丝的调整灵活的变化位置。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下一刻豪火球之术又突然袭来。
不能输……
“【八卦空掌】”
刀山火海之中,凭着求生本能,白眼的观察也扩充到极点,眼部的青筋彻底如山川隆起的脉络,直到所有和所有死亡擦肩而过,瞬息之后,出现在玻璃窗前的日向雏田身上陆陆续续多了很多破碎的伤。
不能在这里,要再近一点才能攻击到他。
观察室内的香燐单手叉腰,炙热的视线透过红框眼镜看向里面的训练,“加油!雏田!”
于是真的被加到油的雏田快速绕行冲向恐怖。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说起来这一次也是香燐第一次看到两种继承不同特殊瞳术拥有者的对练。
拥有白眼,以柔拳法发家,族规森严的火之国贵族日向一族。
继承超凡写轮眼,宇宙无敌世界第一……的超级叛忍——宇智波佐助。
“佐助,真是太帅了!”香燐又变成了陶醉的表情。
“香燐,注意一下你的表情,”是水月的声音,“真是太恶心了。”
忍者的世界是充满残酷的世界。
“磅——”
“【八卦·百二十八掌】”
“咻——”
“【瞬身之术】”
只有够狠,够绝情,才能……
“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太过分了吗?”一向以嗜杀为乐的鬼灯水月突然一反常态的说了这句奇怪的话。
“奇怪什么?”香燐推了推眼镜,不屑地瞥了眼没用的水月,“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鹰小队所有人的战斗从来都是以命相搏,不堪破碎的过去就决定他们作为忍者的一生就不可能平静。
“那是我们。”
突然长出良心的水月让香燐浑身上下都恶心地想起鸡皮疙瘩。
“嘶——”
蛇突然出现在水月身后,贴着水月的耳朵上说:“忍者都是这样。”
以命搏命,向死求生才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忍者该有的素质。
“水月,我的书是你借走的吗?”
!!!
是超级大危机。
“佐助……”
“佐助,最棒了!”香燐欢呼的声音重重掩盖水月的求救。
男女之间,用体术的方式对决胜负最卑劣,所以当断臂的宇智波佐助单手把对手压制在墙面的时候,写轮眼的红渐渐消失。
“滚回木叶,或者……现在就去死。”
只要不松手,呼吸就会越来越少。
“我…不能……”
只有白眼始终专注。
不能什么?
在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鹰少年也渐渐退却脚步,他讨厌那种眼神,执着、期待、甚至充满悲悯。
直到日向雏田跪在地上遮住喉咙说,“不能输给你。”
真是一样的让人……
然后就是非常细碎的撕扯声,纷纷扬扬的“白雪”下,某张写满名字、写满爱意、写满沉重诅咒的信纸被破碎得粉碎,很多很多的碎片落到了日向雏田的长发上,等她抬起头就看见。
“你的爱,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那是没由来的贬低。
“为什么……”可是兔子小姐依旧充满疑问,直到红着脸渐渐充满自卑,“连佐助君…也会知道?”
比愧疚、比失落、比遗憾更磅礴的东西,变成了突然出现的羞耻感。
“日向,你是凭什么觉得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你?”
黑发遮住宇智波少年的部分面容,让桀骜不驯的本质更加染上了一层神秘,就算赤红的写轮眼消失,怪异的轮回眼依旧存在。
此时此刻,鹰的傲慢远胜于高山。
……
日向雏田根本无法开口。
“因为无能?强者就必须对你充满保护欲,我可不是鸣人,也没那么多耐心浪费在你身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惜命,就滚回木叶。”
鸣人君……
“嘀嗒——嘀嗒——”
旧伤撕裂的时候没有流眼泪,被贬低忍术基本功学得太差劲是个吊车尾的时候没有流眼泪,被重击到无法呼吸的时候也没有哭,只是现在,因为被最真实的现实告知最惨淡的结果。
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回头多看自己一眼,而彻底放弃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