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房间里消失,门外的香燐并没有抓到鹰少年的影子,所以原地跺脚的时候,碎碎念着很多人的名字,比如说不靠谱的混蛋水月,还有总是差遣她干这干那的大蛇丸。
“混蛋。”
“嘎吱——”
练武场的门没有关闭,房间里的空气隐隐留存着熟悉的味道,清香的、炙热的又很冰冷,路径的灯光忽闪忽灭,所以香燐从门口往里望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圆的中心躺着另一个讨厌的家伙。
“哒—哒—”
长长的深色头发如绢一般铺洒在地上,将每次战斗都视为生死之战的忍者不会留下这种累赘,所以这个孩子一定被家人好好保护着。
“哒—哒—”
覆盖全身、没有任何外露的训练服材质看起来既保守又耐穿,还有肩膀上的家纹……不知道又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孙。
“哒—哒—”
还有她的眼睛。
“喂,还活着吗?”
蛇没说还有人会来。
那是一双白色的眼睛,嘴角的血代表她的五脏必然在战斗中受到重创,抬起的手除了细碎的擦伤还有隐藏在衣服下的巨量乌青,等日向雏田扶着左臂,颤抖着站起来。
她的眼泪也一同消失。
“抱歉,我马上离开。”
香燐很讨厌某些奇怪的女人。
因为她有喜欢的人,所以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夺走,比如来自木叶的春野樱,或者上次的萝莉女孩千乃,那些人带着自己的目的,处心积虑的围绕在月亮边,不管是试图引起注意的方式,还是靠近月亮的动机都不单纯。
所以她既讨厌女人,也讨厌木叶。
那些都是月亮的噩梦。
可是她还是在日向雏田擦身而过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衣服,推了推眼镜。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哎……”
是红透脸的,非常意外又极其紧张的兔子小姐。
“佐助?”
大大的方型眼,深邃的眼窝,多层的眼皮,摇头的时候简直像一条迷惘的小狗。
有点可爱。
“啧,真是没眼光的女人。”香燐一把扶住摇头晃脑的笨蛋,一边笑着一边揉着小狗的头发企图把柔顺摧毁,“现在知道佐助的厉害了吧?”
“嗯。”老实小狗乖巧回答。
“受伤的地方痛吗?”
“嗯。”变成鸡窝头的小狗有些委屈地捂着疑似骨折的左臂,含着泪点头。
“我以前可是被佐助一箭穿心,”香燐的手从小狗的脑袋上边转移到心的位置,“物理意义上的。”
是小狗大吃一惊的表情。
“所以,请千万不要记恨他,佐助和我们都不一样。”
心的位置转移到属于木叶的忍者身上。
香燐靠近的时候,香味也从空气中扩散到小狗的鼻腔,等日向雏田反应过来,特别害羞地推开放在胸上的手。
是香水百合的味道。
“是。”
和张扬自信、美艳干练的春野樱不一样,戴着眼镜的香燐近距离观察着雏田的样貌,除了唯一有亮点的长发,脸的肉感太多,眼神太软弱,蜷缩的样子太自卑……完全就不可能是佐助会喜欢的类型!
真是太棒了!
“我带你去治疗吧!”
“是。”
言听计从,毫无主见。
“可以叫我老大。”
小狗皱着眉,但是眉毛很快就和笑意一起舒展开,注视着又浅浅地微笑着。
她说:“老大。”
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听从命令的时候很乖巧,简直比小狗还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
“日向……雏田。”
关于为什么要帮助一个来自木叶的好女人。
香燐真的想过很多理由,比如说她们喜欢的男人不一样,比如她们性别一致,比如她们同样拥有特殊的血脉,还比如在第一次看见小狗的狼狈时,就目睹了那双白色眼睛里藏着的眼泪,以及眼泪中包含的绝望。
“雏田可以咬我哦!”所以才会忍不住从摸摸小狗的脑袋到那头手感极好的长发结束。
“哎!”小狗依旧很吃惊,但是她并不知道从来都厌恶木叶和女人的香燐对她的好感已经超出常理,因为蛇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所以拿头靠着香燐肩膀的时候,忍不住问她,“老大,为什么?”
那双眼睛充满真挚,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我愿意。”是非常傲娇的、傲慢的、非常高傲的红发眼镜娘。
其实不只是蛇很喜欢她的眼睛,其他人也是。
“名字是香燐,叫我这个就好了。”
她们一路扶持地走着,伤口渐渐愈合,香燐知道她的喜欢完全是因为这样的人在忍者的世界太少,少到……如果失去庇护,根本活不下来。
“香燐……”是从没有过的,特别温柔的叫法。
直到女孩们从练武的房间走到了她们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
“啪哒——”
而从练武场离开的宇智波佐助则一路沿着蛇窟的洞穴从一处走到另一处,等抵达了监控室,就带着重吾闯进门里。
“你可算来了,我要去休息了。”伸着懒腰的水月并没有看着鹰少年,反而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好累啊!佐助。”
训练从几天前开始,最初大蛇丸和“鹤”会在一旁观战,所以凡事点到为止,不像今天……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领队“鹤”坐在监控室的另一张椅子上,没有转身只有背影,气氛充满压抑。
屏幕上的监控覆盖整个大蛇丸基地,那些视频流转着几个小时前外出的大和与大蛇丸,背负着粮食和木材,也包括现在空无一人的练武场……最近基地附近似乎出了不小的麻烦,关于汤之国的难民和某些奇怪的异教徒,在收到火之国指令之后,大和就跟着大蛇丸一起出门,而基地内部则暂时交给宇智波佐助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