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逾白摇了摇头,转头时换上了笑脸,但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硬生生摆出来的。
追上去又能说什么呢?自从上次偷偷飞回去,杨明就冻结了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只给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且又拿她威胁他。
他不能绊住她。
隋愿本来打算走过去,因为打了车,20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她压缩到了五六分钟,抱着帆布袋跑到了集合的地方,郁溪已经在冲她招手了。
“快点快点,带队老师要红温了。”郁溪小小声地说,连拉带拽的给隋愿拖到了前面。
隋愿心不在焉的在队伍里站着,标志性笑容跟长在了脸上似的,眼睛却在对面疯狂扫描。半分钟后,她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收回了目光,还是没赶上。
月亮挂上树梢,便利店的暖黄色灯光在夜幕里显得格外温馨。
每波顾客都会逗逗小猫,甚至还有几个特别喜欢的,连带着都多买了很多东西。
“Is this cat for sale?”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很喜欢它。
丽姐刚准备开口,杨逾白就出声打断了:
“sorry,It's mine.”
??它啥时候成你的了?
箱子上便利贴呢?丽姐歪着头找了半天,杨逾白拿来了只马克笔,龙飞凤舞的在箱子上写了四个大字:此猫有主。
听见丽姐给念了出来,杨逾白懒洋洋的开口:“嗯,我的猫。”
丽姐低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嗯,你~的~猫~
“它叫什么啊?总不能叫你的猫吧?”丽姐本来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句,男生却真的思考了一会。
“叫年年。”
黑色呢子大衣的男生走在街上,衣领处探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杨逾白一手捂着猫,一手拎着它的纸箱和刚买的猫粮,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她丢了的东西,他都想捡回家。
小到她弄丢的发绳、涂鸦的试卷、大到……这只猫。
去宠物店检查了基本情况,打完疫苗回到家,杨逾白找了几件旧衣服铺在箱子里,做了个临时猫窝,但是它似乎更喜欢那条毛巾,卧在上面不动地方。
都说小动物有治愈的本领,年年也是,非常致郁。
杨逾白顶着一头猫毛揪着小家伙的后脖颈板着脸说教,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抓窗帘不能抓床单!]
[沙发也不能抓!]
[我也不可以抓!!]
年年伸出小爪子,肉垫在他脸上拍了拍。
没事哒没事哒~随便抓~
年年的到来给杨逾白三点一线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它耳朵的聪明毛特别长,家里经常被它搞的鸡飞狗跳,杨逾白也忙碌起来,但至少,他不再像个机器人了。
——
隋愿坐上飞回A市的航班,看着这座城市越来越小,小到只剩下一个点,莫名有点难过,还有点生气。
他这是干嘛?故意躲着我吗?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见到了。
“岁岁……哎哎诶?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郁溪手忙脚乱地翻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才没哭,沙子里进眼睛了。”隋愿红着一双眼,泪水在眼里打转。
“好好好,没哭没哭。仙女是不可以掉小珍珠的。”郁溪给人搂过来,捏了捏她的脸。
“溪溪,他为什么不肯见我!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了,他就不能等等我么。”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隋愿再也绷不住,埋在郁溪肩膀哭的直抽抽。
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等下了飞机,郁溪转了转毫无知觉的肩膀,很无奈啊,谁让她是老幺,宠着呗。
郁溪并没去追问那个所谓的“他”究竟是谁,如果岁岁想说的话,她会告诉她们的。
A大 319宿舍
陈瑾涵本来都要飞过来了,愣生生在两人门口踩了脚刹车,转眼就换了副面孔:“呦,回来了,想起来我这个留守的孤寡老人了。”气鼓鼓像只河豚。
隋愿腾出只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呐,家属回来慰问啦~”
美滋滋的留守老人接过袋子,一甩马尾辫,潇洒转身蹦跶着去拆礼物了。
隋愿收拾好行李后就把自己窝在了床上,直到晚上也没下来过。
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刷点虐文,越虐越好,一篇一篇能哭一包纸,哭完就踏实了,也心满意足了。
听着帘子里面不时传来擤鼻子的声音,陈瑾涵和郁溪面面相觑,这孩子哭什么呢?
她俩正在犹豫要不要拉开帘子哄哄她,隋愿就自己爬下来了。
“喝酒么?我点外卖。”隋愿跟没事人一样,全然不知她好室友的心理活动。
“啊?”俩人有点懵,但喝,“点吧,我要荔枝味儿的。”
“我给你们调,多买几种吧。”
隋愿报复似的把店里能点到酒都点了一遍,又加了几瓶调酒的饮料和几个冰杯。
外卖员:谁来喂我花生。
茉莉青提酒里掺了葡萄汁,又倒了半瓶养乐多,三个没毒的东西放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化学反应。
三个女孩开始疯狂自制,什么茉莉花茶+白桃酒+旺仔牛奶,优益C+梅桃汁+伏特加。
各种颜色的酒摆了一桌子,挨个喝了一遍后,隋愿成功的喝趴了。
[岁岁的日记]
挖zhai??8和9了……
好丢人,感觉要被笑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