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这戚絮牙尖嘴利，不如今天一见，在场人感叹道，这妥妥的大家气魄，有当年戚峥鸣那两口子的样子。

顾林眼中一丝阴翳划过，又很快不见，他歉意地看了眼戚老爷子和戚老太太，转向戚絮道：“我这里有戚总和我交流的全部记录和我的查找轨迹。”

戚絮一笑，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她一样：“那就清清楚楚整理好了，再挨个投递给我们。”

顾林的脸色彻底黑了。

戚老太太看了半天心里门清，语气淡淡：“戚家的子嗣绝对不允许任何的藏污纳垢，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旁边的戚老爷子搀扶她上楼。

两个重量级人物都走了，其余人自然默契地散了，看戏可以，但太明显就过了。

戚熠上前和顾林交涉，这毕竟还是公司里的元老。

戚絮直接撂担子不管里面是是非非，她得找01搞清楚顾林的底细，再对峙下去，她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戚嘉成和戚如歌对视一眼跟上。

被遗忘在大厅里的阮霜霜感觉到口腔里的血腥味，待真相大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让这些轻视她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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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絮刚出了大门，被人拦住去路，抬头是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她眉头舒展：“你怎么在这儿？”

林惊棠插着兜，假装思考：“本来是想来看看小师妹过年有没有吃胖了，没想到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看着戚絮一如往常的神色，他心道，还想为你撑撑腰，结果自己就搞定了，果然是个不会吃亏的性子。

能参加宴会的都非富即贵，戚絮试探地看向他。

林惊棠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笑道：“你之前穿的衣服还是在我这儿做的。”

她做过什么衣服？

几乎是瞬间，戚絮不敢置信地吐出一个名字：“拉梵雅？”

林惊棠点头。

戚絮这次是真意想不到了，她知道林惊棠有钱，但没想到会这么有钱，顿时挑眉：“藏得够深啊。”

“我可从来没藏过，是你太不关注师兄我了。”林惊棠无奈摇头。

戚絮还想说什么，却见他眨了眨眼：“微信上说吧，有人还等着呢。”

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戚絮看见了正往这边走的戚嘉成和戚如歌，于是抬头向他做了个回见的手势。

戚嘉成没管那人是谁，直接冲上来摇晃戚絮的肩膀：“你就是我妹，爸妈的女儿，知道吗？”

戚絮一时没有防备还真让他摇到了，伸手把他的手打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听见这熟悉的语调，戚嘉成松了口气。

戚如歌沉吟道：“我们最近都要注意点，我觉得……很不对劲。”

今天这一出着实有些奇怪了，她看了所谓的那些证明，若从一个局外角度来看，是完全没问题的。

也正是意识到这点，她才更觉得不对劲，戚絮就是戚絮，这是不管有多少个证据都无法改变的，那么，顾林和阮霜霜的目的是什么？

“华新公司。”戚絮说，“他们想要趁我们病，要我们命。”

这跟戚如歌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戚嘉成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他拍拍胸膛：“这个节骨眼上，我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戚絮和他们往路边的车走，华新只是一个表面的噱头，他们，或者说顾林的真正目的，是针对这个世界的，但具体的还不得而知。

等01查完回来应该就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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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戚老太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穿着棉衣，在雪地一步一个脚印，身形渐远的三人。

“还算聪明，知道搬出我们的名头。”一边喝着茶的戚老爷子哼道。

戚老奶奶瞥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差点就按不住了：“峥鸣和小雁不好，这些个人就等不及了。”

戚老爷子愤愤：“是当我们都没了吗。”

他虽然和儿子们不亲近，又因为戚峥鸣一向是个不低头的，所以一直来往不多，但不代表他心里没这个儿子。

戚老奶奶声音沉稳：“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峥鸣这几个孩子不是软柿子，没到我们插手的时候。”

“这也是个好机会，我记得当年峥鸣出去的时候，也和他们差不多大。”

戚老爷子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