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池争忍不住笑出声,“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妒忌你吗?陈懿,你好笨啊,怪不得那些简单的题目不管做几次都做不出来,别人用怎样的眼神看你的也不知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在你跟前当牛做马这么几年,被车撞了还要对你和颜悦色,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事情?”
“别说了,别说了......”陈懿听得浑身发冷,血液倒流,他真的不想听,这么恶心的话语从他人口中说出。他们虽然看对方不顺眼,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庭成员,陈懿再不喜欢这个人,也不会忘了他们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你都知道了吧。”池争笑眯眯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陈懿心口的位置,砰咚砰咚的声音,多次令他激动沉醉,他其实听见了谁的心跳呢?
“谢嶂在我出国前闯到我的房间里随便乱翻,我就知道他这个人有多缜密,他也喜欢你,但是你并不相信他......向来如此,你是个多疑的人。你看起来很难相处,却给了别人这么多机会,因为,你不在乎我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吗?”
“你不要以为自己了解别人,荒谬的揣测......”
池争笑了一下,他美艳惊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全然无知般孩童的纯真,整个世界仿佛都黯淡了。他颜面虽淑美,动作却粗鲁而敏捷。
他将陈懿摊在石板上。
两条手臂压在手掌下,陈懿是待解剖的小动物。
池争想到解剖课的血腥场面,心脏便涌上密密麻麻的痛麻感。
残忍的掌控的感觉。
他其实不太愿意做那种事情的,但是一想到陈懿喜欢的那个姓段的对医学充满热忱,他就嫉妒得发狂,选了医学类的第二专业,站在解剖台上,想着如果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来开刀的话,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有几个学生在他前面的队伍里干呕。他忍耐着,下了第一刀,第二刀......
陈懿发出了阵阵干呕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池争,舌头伸缩着,极为痛苦地缩着胃。
“出去!”陈懿爆发出哀鸣。
池争的笑胜过任何时候,他的头脑也是乱的,但意识无比的清明。在房屋的灯光里,他清晰地看见挣扎的陈懿。
“再叫大声一点,我不介意让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也许其中也包含我们的爸妈。”
尤为奇怪的感觉,陈懿张嘴,想要求救却猛然想起这里是在外面。
除非父母突然回来。但是回来后,要如何解释这一幕?
“我要告诉他们,我们一直这么做,我有你的照片,什么都有,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之间的纯洁性。”池争妩媚地笑,他的身体极惑人,任何人见都要盛赞其为天生的模特,此时妖娆起来,就像古书上魅惑的艳鬼。
“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装得自己多么成熟一样。”陈懿骂他,“你不配,你就是条贱狗!我就是死了都不会顺你的意!”
池争长眉微皱,上下齿咬着,隐隐有发火的征兆:“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明很怕死,却那这种话来刺我!反正我不管怎么做你都不会喜欢我,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放过你。”
陈懿自然不信:“除了你,我谁都能喜欢上。”
池争还在笑,但是随后,他的脸就拉了下来,他不再多言,凑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