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对方态度有所转变,谢嶂马上给自己铺好台阶:“我们可以和好了吗?”
陈懿撇撇嘴,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道:“再这样我就烦了。”
谢嶂如今很懂得如何点到为止,他再也没提音乐节的事情,也没有深究下午陈懿究竟去了哪里。
他转向床头柜,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包装盒,表情期盼地看着陈懿。
已经知道谢嶂想做的前提下,陈懿做了妥协和让步。
“不用那些东西。”
谢嶂虽然脸上有些失望,但也很快接受,开始发动攻势。将自己刚穿上的睡衣脱下,露出麦色的健壮上身。他一直是属于精壮类型,身材修长,总有玩世不恭的感觉。灰色棉质运动睡裤被他顶起一片曲折阴影,视觉上有些冲击。
这些天都没有宣泄过的陈懿感觉喉咙发干,他捂着嘴咳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
刚和好就做这事,虽然不是不行,甚至比平时更加刺激,但心态上还是会有些僵硬。他不希望给谢嶂看低,无论是哪个方面,他不希望谢嶂认为自己是出于讨好而接受这种关系。
“我还有点功课要处理。”陈懿作势就要起身。
“没事。”
手掌贴在他的胸脯,将人压在床上,谢嶂转变了细嚼慢咽的策略,他平铺直叙的手段,让陈懿浑身的劲都被卸下。
手机掉落在枕边,闪过一条消息。
ENZO:到家了吗?
他们愈吻愈烈,纠缠者不安于室。没有人注意到这条信息,即便有人注意了,也不会在乎信息的内容。
陈懿倒是享受,他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脑袋好像被手托起来,嘴唇上热乎乎的是对方落下的时轻时重的吻。
被谢嶂拥抱,接纳,偶然激昂的情绪,都像一根手指在拨他的弦。
小腿只微微抬起,筋肉紧绷着像参加运动会前的准备运动。
“够了...咳、咳咳!”
仰躺时说话,容易被混杂唾液的空气倒灌入气管,顿时辛辣的感觉冲上鼻腔,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嗽,想坐起来缓过这口气。
两人面对面坐起。陈懿佝偻着背,谢嶂揽过他的腰拍着背顺气。
过了十几秒,才觉得好受些,陈懿伏在谢嶂身上,眼角还带着被呛出来的眼泪。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