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不摸。”
“哎呀,摸一摸有什么关系。”
“你来你来,手感很好的。”
“……”
与此同时,庆元守在霍陵房间外的墙角处守株待兔。
可惜到了三更天也没有人来。
庆元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欠连连。
大约是因为白日里被警告过,所以才没人来。
霍陵便让庆元在自己的屋子里打个地铺歇息了。
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醒来,三人坐在沉默不做声。
两人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换回来的,而霍家兄妹更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小山村。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让宋琢玉父女随着他们兄妹一起去京城。
可他爹的情况,语气长途跋涉去京都,还不如留在家中呢,问题就是无人照料。
“宋姑娘以为如何?”
宋琢玉沉默。
霍溪看了兄长一眼,道:“哥,你让她想想吧!”
宋琢玉朝着西边那间黑洞洞的房间看了两眼,转过头来时,早已一脸坚定,她轻声道:“我跟你们走。”
霍溪忍不住问:“那你爹呢,不一起走吗?”
宋琢玉摇头,“我爹……自从生病之后,他脾气很固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从前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想带着他搬家离开这里,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我想是因为他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还有我娘也在这里,到时候我找个人照顾他便可以了。”
她说话是语气平淡却暗含哀伤,霍溪能能清清楚楚看出她的为难与挣扎。
愧疚之情席卷而来。
她身体微微前倾,正欲开口,霍陵身上拦住了她,道:“情势所逼,迫使宋姑娘背井离乡,我们深感抱歉,不过我们兄妹二人会有所补偿,另外这当中所需各项花销,都由我们侯府来出。”
宋琢玉吸了吸鼻子道:“多谢。”
“不过临行前,我找人照料我的父亲,等一切安顿好后,才可以好毫牵挂地离开。”
霍陵颔首,便示意庆元拿来一袋银子。
想安置好家中的一切,她的的确确十分需要银子。
可鬼使神差之下,她居然想拒绝了,终究被现实压到,她咬了咬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仰起头十分认真地道:“多谢世子,只是这银子算是我借你们的,往后我赚了银子就还给你们。”
她手指捏紧了那袋银子,硬邦邦的像石头一般,硌得她手疼,却仍旧抑制不止自己翻滚的心绪,因为贫穷,她好似处处低人一等。
上一次有这样感受,还是在八年前,想起这个,她眼神中就闪过一丝怨恨。
有了银子,宋琢玉打算去集市上购置一些东西,她到自己的房间底下,掏出了一个灰褐色的瓦罐,从罐子里倒出她所有的积蓄。
奇形怪状的碎银子,砸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她又从荷包里掏出那位霍世子给她的几颗大银锭,这碎银铜钱是她攒了许久才有的,而那几个银锭是霍陵随手掏出来的。
她才明白为什么母亲让她一定要高嫁,喜不喜欢只是其次,重要的是生活要富足。
她生得貌美,若是有心,想嫁得一户好人家并不算难。
可是她不愿给人做妾。
那位世子,自己若是能……
屋外传来了动静,宋琢玉回过神来,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盘柳村附近的镇子叫做荷花镇,每至旬日,镇子上就会自发组织集市,方便村民出售家中的农产品,或是以物换物,整个集市热闹非凡。
霍溪听闻非常感兴趣,嚷嚷着要一起去。
还要拉上霍陵,理由是她们两个国色天香,貌若天仙的美人出去,容易遇到危险,需要护花使者。
霍溪正挽着霍陵撒娇。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与抱着霍陵的胳膊撒娇。
宋琢玉感觉心中十分怪异,只好别开眼。
三人一同出发,庆元也跟上,苦哈哈地跟在身后提东西。
正如宋琢玉做说,集市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这个集市由十字交叉的两条街组成,摊贩们沿着街道一路蔓延过去,经过十几年的演变,早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并且按照不同的类别划分了区域。
没有专人的组织和引导,都是村民们靠着着十多年的时间一步步摸索来的。
宋琢玉熟门熟路,她心中早已计划好了,要先去买路程远的,重量轻的的干菜,再去买些肉,最后则是新鲜的蔬菜瓜果。
她们挤在人群里,免不了与旁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不知道路上的小娘子是不是故意的,时不时有年轻的姑娘被挤到霍陵的怀里,因此霍陵脸色愈发不妙了。
霍溪躲在一旁偷笑,拉着宋琢玉走到一旁嘀嘀咕咕。
好多东西她都没见过,这一切与她而言实在是太新鲜了。
前方有一个卖小玩具的摊位,霍溪顿时来了兴致要上前去。
宋琢玉笑了笑陪同,无意中瞥见不远处有两三个人走了过来,她脸色立即变了,快速上前一步,挽住霍溪的胳膊道:“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没什么趣味,我带你去看个更好玩的。”
说完十分自然地将霍溪引向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