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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枕月的无人机突然失控,金丝在空中缠成个血色箭头,直指大佛右掌心。顾云深攀上去时,发现武后题记的落款处,被人用青铜汁改写成了"顾氏血脉封存处"。
"文物修复守则第一条,"谢青崖的刀尖抵住顾云深后心,"禁止修复师在国家级文物上留私印。"他忽然压低声音,"但你父亲例外——这尊大佛根本不是什么唐代文物。"
佛眼突然裂开缝隙,伪史病毒如蜂蜜般垂落。顾云深伸手去接,液体却在掌心凝成父亲的字迹:"吾儿,佛眼即心锁。"
"三小时是骗局。"江照野突然拽着他后撤,断尺插入地砖缝隙,"倒计时一开始就在你血管里。"监测仪显示顾云深的心跳正加速到每分钟199次,与敦煌克隆舱里的频率完全一致。
无人机撞上佛头炸成金粉,苏枕月的声音从漫天金屑里传来:"查到了!武则天当年用这尊佛像镇压的,是蚀文客从三星堆带出来的青铜母树残根!"
顾云深突然想起大雁塔地宫里,那些连接自己克隆体的脐带。他低头看掌心渗血的星图,纹路正与佛眼裂隙完美吻合。"所以锁麟囊不是封印..."
"是嫁接。"江照野的断尺突然分解重组,化作青铜针抵住他颈动脉,"你父亲把蚀文客母体嫁接到了顾家血脉里,现在它要借你的身体结果。"
奉先寺的晨钟突然自鸣,惊起满院电子鸽子。每只鸽子眼里都闪着二维码,翅膀拍打间落下青铜色的雪。顾云深接住一片"雪花",融化后显出父亲最后的工作日志:
"永徽三年春,锁麟囊初成。吾以骨血饲之,愿后世持此针者——"
日志在此中断,而顾云深手里的半截青铜针突然发烫。他抬头看向佛眼,发现倒计时不知何时变成了"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