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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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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砸断了”迟鸢话才说完,男子立马放手了,手脚并用的爬向了迟鸢,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放过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迟鸢笑了笑,用刀鞘挑起男人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脸,“之前怎么不说?迟了,”说完用脚狠狠的碾着男子支撑在地上的双手,男子痛的惊呼出声,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被身后的衙役禁锢着,只能不断的求饶。

周围顿时默不作声,连捂着手打滚的男子都缩在了墙角。

“说吧,你叫什么,做什么的?那日在湖月楼的瑶台月宴,你受何人所邀,去干什么?”

迟鸢问完,把脚从男子手上抬起来,男子如蒙大赦般把手放在了怀里,“小的叫许恩赐,替家父打理一些小家业,那日在湖月楼不是受邀去的,是花了重金去的,为了一个花魁娘子,大人,只要您高抬贵手,小的一家老小都会感激您的大人,我是家中独子啊大人,求您了,大人。”

迟鸢眼睛转了转,“既然你是花重金去的,为何不提前说明?今日我问你才说?”

男子一听,似乎有些委屈,“大人,小的贪图美色,绝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小的真的为了宁橪娘子去的,被子抓来那日小的就说了,没人理会小的,来了这里,那群衙役告诉我只要我全部交代了,就会放了我,他们通知了我的家人,我家人花了重金来见我,问何时能放我,他们也不说,还说新来的大人是个阎王,让我家人不要去触霉头,我家人每日花很多银钱请求他们不要动刑,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小的真的就是贪图美色。”

迟鸢摆摆手,让人把他带了下去,留了几个衙役留下来问话,经此一遭,那些人再也不敢造次,看着口供倒是正常了,不过迟鸢可不信,这些人的话能有三分便是真的,可恶的是那些人处理的太干净了,连份像样的账册一类都找不到,眼下除了许楷那里的账册,其他的一份都没有,有一个时醒,倔的跟木头一样,现在估计也不会说什么,被抓的那些都是留下来的死侍,知道的东西不会太机密,那些奴仆就更别说了,还有谁可以接触到这些人,并知道他们的身份底细呢,迟鸢翻看着一篇篇口供,不知何时,监牢中的烛台全部点亮了。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看着那个年纪不大坐在椅子上翻看口供的迟鸢,纷纷猜测她是什么来头,小小年纪就能让许楷这个老狐狸下马,所有人对他毕恭毕敬,手段也能使得,不过都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只敢在心里猜测。

迟鸢翻看第二遍的时候,一个衙役小声对迟鸢说着什么,迟鸢抬头看了一眼许恩赐,又继续低头看着口供,许恩赐看着迟鸢看了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把手放进了怀里。

忽地迟鸢眼睛亮了亮,翻口供的手也停了下来,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些女乐不是最能接触到这群人的吗,还可以接触到那些人,问她们不就好了,不过她们先前遭遇,于她们而言是苦难,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说,若是不愿意她肯定不会强迫她们,毕竟伤口撒盐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迟鸢又顿了顿,手在纸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监牢里的人看着她的动作,心也随着迟鸢的手指七上八下的,祈祷迟鸢看的那页口供不是自己的。

迟鸢拿起口供跟衙役走了出去,看着迟鸢走了,监牢里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王公子,你离得近,刚刚那大人看的那页口供是谁的啊,有没有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啊?”男子焦急的问道。

“我汗水都留下来了,谁还敢看啊,我不知道。”

“完了,不会是我的吧,我什么都没说啊,完了完了,”另一男子急得擦汗,语气里都是着急。

“肃静!切勿私语”衙役喊了一声,那些人全都闭上了嘴,眼里的惶恐和着急却掩盖不住。

迟鸢走了出来,穿过窄窄的小道走进了一个稍微宽阔的院子里,杂草已经被清理了,砖缝里被草带出来的泥土还没来得及清理。

院里站了好些人,看到迟鸢走过来,原本交谈的人们都停了下来,低头给迟鸢行礼,迟鸢看着他们,打量了一下,尽管每个人看着都低眉顺眼的,有些人眼里的不屑却体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看到迟鸢小小年纪,更是不屑一顾。

迟鸢看出了他们眼里的不屑,全然不在意,带着两个衙役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把院外的人晾在了一边,一群人面面相觑,几个民兵把这群人围在了中间,更让他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说话。

没多时一个衙役走了出来,“许恩赐家属,宁橪进去回话吧,”被叫到名字的宁橪率先走了进去,穿着锦衣大腹便便的男子跟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踌躇,“许恩赐家属”衙役又叫了一声,男子这才站了出来,提着袍子就跑到了衙役面前,衙役白了一眼他,把他带了进去。

迟鸢坐在主位,拿出了许恩赐的口供,宁橪坐在一边,未施粉黛头发挽了一个发髻,三两朵珠花点缀其间,一身蓝白裙衫,的的确确是个美人儿,眉眼清冷,眸子里全是好奇,这大人看着年纪轻轻,长得跟女子一样美,宁橪心想着便又多看了几眼,看了几眼看着迟鸢看向了她又低下了头。

“宁橪姑娘,可知道许恩赐?”迟鸢的声音如同坠泉石子,让好奇的宁橪清醒了过来。

“回大人,奴家认识许公子,那日您带人过去的时候,奴家正和他在一起,奴家在弹琵琶,许公子在一旁听着,”宁橪看着迟鸢,烛光绰绰,来时就听到清璇说这个大人是个好相处的,为人谦逊有礼,丝毫不轻贱她们,一看确实是个谦谦君子。

“宁橪姑娘对许恩赐知道多少?见过多少次?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拒绝,”迟鸢看着宁橪放低了声音。

“回大人,奴家与许公子算不得相熟,不过从去年到现在,是奴家的乐场的时候,许公子总会来捧场,见过□□次吧,许公子虽然对乐理一窍不通,但会认真的听奴家弹琴,有些行为虽然有些痴傻……”

“你胡说,我儿才不痴傻!”站在一旁的男子大声反驳道,把迟鸢吓了一下,衙役反应过来想要过去制止男子,被迟鸢摆手拒绝了。

“许恩赐的父亲是吧,先等宁橪姑娘说完,”迟鸢点头示意宁橪继续说。

宁橪看了一眼许厚发,继续道,“许公子行为有些痴傻,但是人看起来不坏,送了奴家许多东西,奴家都收了起来,若大人想看,奴家可以去取来。”

迟鸢点头,还没说话,一旁的男子就赶忙从身上掏出来了四五个袋子,手里还攥着一沓银票,畏畏缩缩的走到了迟鸢身边,“大人,草民就小儿一个独苗苗,只要您留他一命,要多少赎金都没问题,今夜匆忙,这是草民能凑的最多的钱了,已经让家人去准备了,求您了大人。”

迟鸢惊讶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推了回去,“你先前给那些衙役的银钱,明日午时来县衙取……”

迟鸢还没说完,许厚发便白着一张脸哭了出来,“大人,求求您,大人,饶我儿一命啊,大人,草民愿意替我儿去死啊大人。”

哭喊声传出去的时候,院里的人骚动了一整,看着拿着武器一脸冷漠的民兵,又无可奈何的看着四周同样焦急的人,又不敢说话,只敢在原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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