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就送！我就各自回府？扶桑，这样的你阿姐知道吗？”尹兆昭眼里含笑。

“二小姐，今日是怎了？”林扶桑望着越来越深的天色，实在没有耐性和她耗。

“我要嫁人了，在多年相识的份上，你不应该陪我喝一杯吗？”尹兆昭替他倒酒。

上一回嫁赵公子，她亦如此！虽没有发生什么，可他还是觉得对不起兆眉，他不知道这次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怎？怕我下药？”尹兆昭明知故问，她仰头笑，“嫁给赵初显，我当然不服气，可如今我要嫁的是王爷，是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大将军，我能有什么不满？”

她说得这般坦荡，倒衬得林扶桑气量小，他端起酒一饮而尽，转身要走时被她抱住了，“扶桑，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和你喝喝酒，说说话，难道这很过分吗？”

“二小姐，酒已喝了，话也说了，我真该回去了！”林扶桑掰开她的手，她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林扶桑没有再动。

尹兆昭把手放在窗边，眼神往下看尹兆眉，看她焦急寻找爱人的身影，被她玩弄鼓掌的模样，她应该感到畅快，“扶桑啊，扶桑，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说呢？”

这是昭昭的问题，根本不关扶桑之事。

“阿姐，你为什么不敢进去？”尹兆昭定要惹她生气，她掀开她的遮羞被。

“昭昭，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尹兆眉闭着眼睛，坚决不看她。

“你不知道药发作的时候扶桑喊的是你的名字吗？”

“你疯了！”尹兆眉甩了她一巴掌，届时，灯火通明，侍女们早已被她支开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尹兆眉极力克制发颤的身子，低声吼她。

“阿姐不是向来无所谓的吗？现在这副样子是几个意思？”尹兆昭故意解开衣领，露出脖子的印迹。

“你如果真的喜欢扶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尹兆眉握着拳头。

“我说就有用吗？扶桑爱你，爹娘宠你，我要告诉谁？你？亦或是对你百依百顺的哥哥？”

“那你做这些事就有用吗？你已经有婚约了！”尹兆眉想不明白，难道她真不怕被李长京知道吗？

尹兆昭大笑，“没用！我纯粹是来膈应你。”她边笑边扭着身子，经过她时欲强亲她。

尹兆眉欲把她推倒在床，反被她压倒在地，“放开我！”那种窒息的感受又重回她的脑海里，她眼里噙泪。

尹兆昭附在她耳边道，“你知道吗？扶桑亦如此！你俩都是无用之人！”尹兆昭擦拭她脸上的泪，“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放过你。”

尹兆眉不语，她内心非常害怕，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替我嫁给王爷。”尹兆昭的声音变得平静，尹兆眉的瞳孔放大，她不明白。

“然后我嫁给扶桑。”尹兆昭从她身上起开，尹兆眉缓缓站起来，“扶桑不会娶你的。”

两人四目相对，尹兆昭扬起一个笑容，“我自有办法。”

“这不可能的，王爷认识你我。”尹兆眉看似不安。

“所以你要在所有步骤完成才可让他看清你的脸。”尹兆昭又强调，“所有！”

“这是欺君之罪！你置尹府上下为何地？”尹兆眉彻底确定尹兆昭疯了。

“难道我拒嫁，尹家人就有活路？”尹兆昭的笑容逐渐诡异。

“你怎么会拒嫁？王爷不是你自己争取而来的吗？”尹兆眉还是可以不卷入其中，只要她和扶桑先完婚，尹兆昭的笑容诡异，尹兆眉的眼神如地狱判官。

“你想置身事外？难道你不知道一切因你而起？”尹兆昭真想把所有事挑明，“你若是不回来，什么都不会发生，我是尹家大女儿，而不是二女儿，扶桑并不会看除我之外的女子，又或者你从未走丢，那样我就不会拥有再失去！”

“你答不答应！”尹兆昭摇着她的肩膀，“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扶桑，你现在对于他只是水中月，他会唾弃自己，你若在他面前晃，大概会让他自尽！你懂不懂？嗯？”

尹兆昭说得没错，扶桑把她看得太重了，“那你更不应该陷他于不义！你这样是爱他吗？”

“得不到也要得到！是我的做人律令！”尹兆昭扬起她的下颚，逼她直视。

“好！”尹兆眉拍掉她的手，径直出屋。

“你又要去哪？”尹兆昭松了口气，她才不管她去哪！随口一问罢了。

尹家为了两姊妹关系，故安排一屋，倒加深了尹兆昭对尹兆眉的怨恨，亦令尹兆眉时刻面临生死危机，尹兆昭常常会在深夜凝视她，持刀对她的脸。

“扶桑，我想……”尹兆眉的话没有说完，她看着自己的手，虽疤痕未消，但已经不疼，而且刚刚还和他相握。

林扶桑一直在逃避她的眼神，“兆眉，我……”林扶桑的话同样没有说完，耳朵里传来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话，“扶桑，你什么时候娶我？”

“怎么？你不愿意？”尹兆眉转身对他，收拾好情绪再面对他，噢！他走了！他连拒绝的话都不会，她知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对她不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