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枫觉得自己心头一软,心疼着里面安然无恙洗澡的那位。
时思宴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唐南枫从洗浴室里出来,就脸有些红了,他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从刚刚那个亲吻中回神过来,回话:“没事。”
时思宴自知唐南枫肯定不会对自己说实话,也就不多问了。
唐南枫却没多想什么,问他:“你觉得陈辞岘这个人怎么样?”
时思宴觉得是唐南枫对他的考验,装作思考想了想,说道:“陈辞岘,我觉得挺好的啊,我这不刚认识他吗?还不太清楚。”
唐南枫看着他,直接揭穿:“你说谎了,我记得我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就知道陈辞岘。”
时思宴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陈辞岘。
唐南枫觉得,每个人都知道点内情,唯独他是真的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
就连关于他的家庭的记忆也是模糊的,他都忘了自己的家庭到底时幸福的还是不幸的。
唐南枫打算稍微和时思宴交心一下,“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一点吗?一点点也行。”
虽然时思宴和陈辞岘关系不好,也自觉的不想和陈辞岘有任何关系,但现在他已经在游戏里了,不得不隐藏陈辞岘的真实情况。
时思宴也是有原则的。
既然陈辞岘没有告诉唐南枫真实,那么他也没有权利和义务让唐南枫知道什么。
他摇摇头,依旧装作萌新的样子,“虽然我认识陈辞岘,但是这游戏我也是第一次进啊,我能知道什么啊。”
唐南枫也不好强迫他什么,也就不问了,慢慢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会有一天是会让陈辞岘对他全盘托出的。
但是不是现在。
陈辞岘又在洗浴室里洗了头才出来的,下一个原本是唐南枫,但是唐南枫担心他的背,要给陈辞岘上药,所以才让时思宴去洗澡的。
时思宴拿好自己的东西,临走前看了一眼陈辞岘,也算是把自己的意思传告给了陈辞岘,陈辞岘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思宴刚走进去洗浴室,陈辞岘就转身看向了唐南枫,唐南枫现在也不觉得有多害羞了,摆摆手招呼陈辞岘过来。
陈辞岘听话的走过去,唐南枫拿出早上买的药,对陈辞岘挥挥手,陈辞岘顺从的趴在床上,让唐南枫为所欲为。
这个词可能形容的不太好,但陈辞岘还是觉得这个词特别适合现在的自己和唐南枫。
就是为所欲为。
唐南枫没管他内心的小九九,专心致志的给陈辞岘换药。
*
宋致和白安宁也算是回到了他们的宿舍,他们也是四人寝,只不过也是他们两个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本来和“向生”队一样,也是三个人。
在游戏里最忌讳遗忘,如果一个人在游戏里意外死亡,而被队友遗忘的话,他可能会永远回不到现实里,他可能会和云善一样,活在游戏副本里。
任川就是这个典型。
他为了保护他们,选择牺牲,一是他确实是牺牲了,二是他也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每个人在遇到绝境时都会有个支撑着的人或者物品,但任川没有。
宋致和白安宁是相互支撑。
陈辞岘是单靠着唐南枫一个人活下去的。
时思宴是靠着他的妹妹撑下去的。
云善是想和姐姐一块生活下去的,即便现在她的姐姐在霸凌她,但血浓于水的道理,哪怕宋佳橙不知道,云善想,云善还是知道的。
但任川没有什么依靠,也不想怎么过下去了,就代替了宋致和白安宁,先一步离开他们了。
虽然任川没说什么,但宋致和白安宁觉得,把他带回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又怕他们忘记任川,所以他们两个人决定在自己的虎口处纹身来纪念任川。
白安宁爬上床,现在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个人,白安宁也就稍微有些放松,宋致也不害羞的爬过去,靠在白安宁的怀里,被白安宁牢牢圈在怀里。
他们两个人十指紧扣,宋致微微抬头,与白安宁接吻。
一吻完毕,宋致抬手去摸白安宁的耳钉,揉揉捏捏的,弄的白安宁很痒,他抓住宋致的手,不让他捣乱。
宋致又凑近他亲了亲,“如果你活不下去了,告诉我好不好?咱俩一块死。”
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个无聊的人世间和残酷的游戏里。
“好。”白安宁点点头,也算是同意了。
不用他说,他就明白,白安宁不可能会在天上看着宋致受委屈的。
眼睁睁看着宋致受委屈,比杀了他都难受。
两人说了一会儿就依靠着彼此睡下了。
*
唐南枫给陈辞岘上完了药,但时思宴还没有出来,他们也不催,就这么静静的享受着短暂的温存。
陈辞岘翻个身,把头枕在唐南枫的腿上,唐南枫坐在床上一低头就是陈辞岘的脸,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唐南枫被他看的有些发热,连忙抬起头避开了陈辞岘的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陈辞岘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学着唐南枫的样子开始发热。
身体愈来愈热,陈辞岘用手撑着自己,坐起身来,嘴唇含住唐南枫的喉结。
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