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便车上的人并不算太多,时思宴付完车费也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公便车可能也有一些南江村的人,一看到时思宴上来就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吵的人头疼。
时思宴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假装听不到那些议论。
陈辞岘也被吵的有些烦躁,皱着眉头,轻啧了一声。
*
时思歌相较于时禾和秦华年,她的伤并不算重,只是很疼。
唐南枫感觉自己已经对疼痛麻木了,他由衷的想难不成这些疼痛都被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吗?
为什么时思歌没有任何感觉?唐南枫无法知道时思歌的状况。
时思歌已经痛的昏迷过去了,痛的没有知觉。
陈辞岘。
唐南枫在心里呐喊,疼死我了,快来救救我。
警方和医院对于南江村的家暴问题可以说是见而不怪,甚至很烦他们,有国家政策对南江村特别照顾,警方解决不了家暴问题,医院还得免费为他们治疗。
医院就分了三个人分别照顾他们三个,其中一个照顾时思歌的医生看她可怜才尽全力救她的,其他人能怎么活下去就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唐南枫再次清醒过来是时思歌做完手术之后的清醒,医生在门外和时思宴叮嘱着什么,时思歌看到时思宴,轻声喊他:“哥哥。”
时思宴扭过头,看着她,对她笑笑。
唐南枫看着这一幕,刚刚的时思宴像极了陈辞岘。
陈辞岘,他想陈辞岘了,明明才一天没见,明明还不到一天。
待医生叮嘱完,时思宴才走过来,来到病房里,“疼么?”时思宴问道。
“不疼。”时思歌摇摇头。
疼!怎么可能不疼?唐南枫在无人在意的地方叫喊着,他快疼死了。
没人在意他,就连陈辞岘现在是否真的存在于时思宴时思宴身体里都是个模棱两可的状况。
时思宴坐在她床边,摸摸她的头,“让你受委屈了,疼也不用忍着。”
这句话一击打破了时思歌内心的最后保护罩,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扑进时思宴的怀里大哭,“哥哥,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啊!”
时思宴不知道该怎么哄大哭的妹妹,就放任了时思歌在他怀里大哭,他只能学着像小时候那般,拍着时思歌的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思绪已经飘走了很远。
“时思己。”时思宴叫她,时思歌抬头看了看他,问,“她是谁?”
“是你,等哥哥成年了,就给你改名字好不好?”时思宴回答。
“嗯,”时思歌点点头,“好。”
时思歌渐渐的睡着了,唐南枫也累了,闭上眼睛,他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唐南枫听到有人叫他。
“唐南枫。”
是陈辞岘的声音,唐南枫在梦境中跑到陈辞岘的身边,问他:“你在哪里?”
“在时思宴的身体里。”
唐南枫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找我?”
“唐南枫,”陈辞岘抱住他,“我说你会承受不住的,你偏不信。”
可能被陈辞岘激了一下,唐南枫选择默不作声,陈辞岘看着他觉得很好笑,把人往身上一搂,就亲了一下唐南枫的嘴唇。
梦醒了。
唐南枫睁开眼睛,发现时思宴不在这里,但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太对的事情,唐南枫又动了动,举起自己的双手,可以让自己看见。
双手在眼前张开又紧握在一起,但手的大小也确实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