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餐。
在伊甸的指导下,你仍旧「不通五谷」,全部的食材在你的手下,宁愿变为「焦炭」。
你把「焦炭」分发成两份,呈在盘子中,伊甸的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着供二人使用的餐桌。
伊甸坐在一边。
你坐在对面,进行着饭前的谢饭仪式,由于不是所有人都有宗教信仰,伊甸奇怪地看着你,你向她解释你的宗教信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说,「但是我家里人都这样干,如果不干的话,我会被视为异端。」
准确说你没有宗教信仰,如果有的话,刚刚你也不会有杀人的心,你是一个不合格的教徒,心里存在的并不是感恩,如果主真有那么万能,面前的饭为什么是焦炭?
你吃了一口,有些难以下咽。
面对着你做出的「焦炭」,伊甸平常地用餐,期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你之所以认为是平常,是因为她的机械动作太明显。
吃着吃着,她似乎蹙了蹙眉。
怎么样?还可以吗?合口吗?
我有天赋吗?
类似于这种问题,你没有脸问出口,而吃完饭后,伊甸带着你进行了她的一天。
她把你从木棒上解开,用牵着狗的方式牵着你,走出了小屋。
你到达了小屋空地。
这里是森林的深处,四周有着被砍伐的痕迹,除了森林小屋外,还有一个池塘,以及一大块可用于种田的空地。
这里比你过去探险的地方深很多,而伊甸作为森林的「原住民」,在为新的一天做准备。
运用「森林知识」采摘蘑菇,运用「重体力」砍伐树木,在她不需要双手时,你在她的股掌中,在她需要双手时,你被绑在树上。
你旁观着她的劳作,女人在劳作时将上半身衣服全部脱下,肌肉痕迹明显,阳光烧灼着她的皮肤,她习以为常地流汗。
你光是看着她,就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时间。
在「欲都」只有女人,女人光着上半身耕作,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很多下城区的家庭会派出一名强壮女性耕地,另一名体质较弱的女性家务。
你忽然想到,她是在为了这个家做贡献。
伊甸的身影立刻伟岸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和你这样过,你是一个孤儿,自从贝利的事件过后,你再也不相信「无条件」的爱,没有人会愿意无条件地养着你,可是现在,「无条件」的爱不是近在咫尺吗?
她真的有强迫你干什么吗?哪怕有,她只是寂寞而已!她连杀人的心都没有,她一个人住在森林里……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未来中有你的人,或者说,她是唯一一个和你告白的人,唯一一个接近于爱你的人。
这难道不「罗曼蒂克」吗?
想到这里,你忽然感到汗毛直竖。
……
伊甸的行程简约,不消几天就能洞察,早上用过餐后出发去劳作,下午用过餐后洗澡,洗过澡后在沙发上看书。
你看到书的封面,是一本名为《博物馆之约》的冒险书籍,你掏了掏自己的衣服,发现那一张博物馆的海报不在兜里。
「你看到我的那张海报了吗?」
沙发上的女人合上书,瞥了你一眼:「那张博物馆海报?」
这几天内,伊甸没有对你执行过什么事,你对于她的警惕心少了很多,开始认为她是一个良师益友。
「是的。」你说,「你知道它去哪里了吗?」
伊甸把书放回书架:「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