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在欲都,女人统治的都市。
欲都,都如其名,一座「欲望」的都市,都市由几大区块构建,分别为:下城区,中城区,上城区,在这里最盛行的是「灰色交易」。
你出生在孤儿院,贝利是你的监护人,在你成年的那一年,她毫不留情地列出了前十八年内你生存所用去的数目。
「天文数字。」贝利说。
她没有给你看明细单,简单地下了定论。
你忐忑不安地看向她,女人把一张卡片放进上衣口袋,那是属于你的身份证件,一旦失去了它,将寸步难行。
火车无法启用,乘坐客车也会驱逐你。
不,或者说……你本来就没有打算逃离这里。
「我应该偿还多少?」你询问贝利。
贝利在办公室整理着山一样高的文件。
「最开始你只需要支付一百元,我不在乎钱从哪来,古言说『男盗女娼』,现在男性名存实亡,你可以根据古言稍微动一动脑子,我不论你去干什么,光彩与不光彩,只需要你每周准时交纳足够的金额。」顿了顿,「否则。」
她的目光投射向你,你等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她简短地说:「就会付出代价。」
你大概知道是怎样的代价,因为你见到过很多次。
孤儿院不是「慈善机构」,每个孤儿到达成年,都会经历一次「债务风波」,为此「伤痕累累」的孤儿不在少数,贝利的身份是孤儿院院长,你的身份是她旗下的孤儿,你无从反抗。
你知道你欠下了一个天文数字,即使你不知道你欠下了多少。
……
你回到了孤儿院的大厅,现在是早餐时间,孤儿们正在大厅中祷告。
「孩子们。」孤儿院的「妈妈」拍了拍手掌,「今天的早餐,是因为谁的口谕?」
孩子们齐声回答:「主的口谕。」
「妈妈」报以慈善的笑容:「我们应该时刻保持感恩,大声赞誉主所赐下的每一餐……」
餐桌上摆放着孤儿院标准的一餐,每个盘子上有一片面包,以及一碗浑黄色的水,你知道水的成分,这一碗水是通过炒锅的铁锈和食物残渣制作。
部分孩子蒙在鼓里。
「是我主使我食能果腹。」孩子们执行着整齐划一的礼仪,低头以拳正对着头脑,即使是再调皮的孩子,也在大声朗诵,「是我主使我衣能蔽体。」
不同年龄段的孩子骨瘦嶙峋,你坐在孩子们之间,年龄是最大的那一批,与你同样的人是罗宾,严格意义上,你们是「青梅竹马」。
你们同个时期进入孤儿院,彼此相互陪伴近十余年,她是你的朋友,朋友的称呼不足以,换言之,她是你的「坚定朋友」。
如果孤儿院是战时的「欲都」,四周充满「间谍」,她也不会背叛你,即使你们之间没有特殊的,额外的感情,在今天以前过的都是平凡的生活,但是你就是这么觉得。
刚执行过谢饭仪式的罗宾担忧地看向你。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被叫到贝利办公室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听你倾诉心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