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进了客栈,要吃要喝。
在外自然不比家里,几位少爷也不挑什么。有嘛吃嘛,上最好的来。
赵玉锦一路上没得个人说说话,此刻热情许多,“咱们倒跟秋游似的,一路游到省城,也有意思。只可惜不能喝酒。早知从家里带些好酒出来。”
“得了吧,”张子霄应着他,“还秋游呢,咱们这是赶考。赶考懂?赵兄真是不知急呵。”
“等回来再游,这秋也没过嘛。”李温裕道:“至于喝酒,不用叫我了,我不成。”
“话说咱们就这么出来了,”赵玉锦想想,又有些顾虑起来,“那条蛇妖继续为祸乡里可怎么办?咱们是逃跑了,父母可还在那里呢。”
白灵玉出声道:“那蛇妖也不吃人,怕它做什么,至多捣毁些房屋。”
许宣道:“万一它吃人呢?”许宣也为家中父母担忧起来。
李温裕道:“不是洒了雄黄粉么,应该无碍吧。”
钱明义道:“无妨,我父亲已派人去请高人,不日到了镇上,便可驱妖了。等找出那条蛇妖来,一举歼灭,从此太平。”
白灵玉听了,倒有些为柳青城担心起来。心里盼望着他此次听话,别再来了。
几人吃完了饭,便上客栈休息。
白灵玉许宣一间房,许宣睡里边,白灵玉睡外边。白灵玉待许宣睡后,感应了一下柳青城的位置。见他已经回山里去了,放心了下来。
翌日起来,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一路上都是坐车,难免有些枯燥。许宣白灵玉又不似赵玉锦那边,带着个漂亮书童,还能在车里逗趣。
“原先觉得不过几日时间就到了,”许宣叹了口气,道:“如今才过一日半,就感觉生无可恋。”
“许兄说得严重了些,”白灵玉回应他,“哪里就生无可恋了,莫若咱们做文章吧?权当复习功课。”
“现下哪有心思做文章。”许宣掀了车帘,瞧着外边。过了市镇又是荒郊野岭,了无人烟。
许宣正觉无聊,哪知忽然一伙山匪出来要打劫他们。
前方一阵刀兵相见,劈里啪啦,闹的动静还挺大。跟着车队的家丁护院全都哗哗亮出了刀片。
许宣看着那晃眼的刀,吓得心惊胆战,慌的放下了车帘,颤着声对白灵玉道:“完了,完了,有人打劫!”
正说着话,一支箭呼啸而来,直击许宣后脑勺。白灵玉一见,忙的拉了他过来,手掌击出去,掌风将箭碎成了齑粉。
许宣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又有簌簌的几支箭飞进来。白灵玉稍稍使箭偏离了方向,全都插在了车板上。这时前头马儿感受到了一股妖气,受了惊,长嘶一声,飞奔起来。
车里颠簸不已,许宣的心也快跳出来了。谁知好好儿的进城赶考,也能遇上山匪呢!
白灵玉只身护着许宣,也顾不上其他人了。他一面感应着后方是否有人追上来,一面透视眼看向前方。那匹受惊的马儿拼了命地奔跑,眼看要把这辆马车带到山沟里去。白灵玉心道不好,不由抓了许宣从后跳了车。他们刚跳下车,前头马连同车一起滚到一条山沟里去,发出一阵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