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难怪管盈能把这批外来货这么快的周转掉,又难怪这个哈桑对什么都不计较,哈桑他财大气粗,买的压根不是这批货啊!
生意怎么能这么做呢?!管盈怎么可以...这,这也太令人不齿了!不道德,不光彩,不应该!郑居庸坐在劳斯莱斯宽敞舒适的人体工学真皮座椅上,如坐针毡。
回到宿舍时,已经过了午夜,郑居庸无心入睡,攥着手机在客厅里踱来转去。
涉及思想品德,这问题很严重!他根本等不及天亮,心底升起了莫名强大的责任感:如果连他也不提,谁还敢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管盈这样堕落下去…只不过让她听自己的劝,也绝非简单,他总要先想清楚说辞。啊,这通电话,竟然比昨晚还要难打!
手机突然响起,差点让他心跳到嗓子眼,还好,是乔琪的来电。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嗯!居庸,你那边顺利吗?我很想你,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你今天就回来好不好?”等了三天,乔琪等不下去了。
换作以前,乔琪的要求,他无所不应,只要乔琪说八点钟要见他,他会在六点钟就赶到她身边。
“琪琪,我比你更着急回去,但为了婚事,我们得再忍耐一下。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了一半,快了,就快了。”
“居庸,我真的等不及了。当初是你求我嫁给你,我顶着许多压力答应了你,你现在怎么忍心撇下我不管呢?”乔琪说哭就哭。
“琪琪,你听我说...”郑居庸架不住她的眼泪,即使隔着电话线,他的心也快碎了。
这时,门外一阵窸窣,电动门锁“呲呲”一阵机械旋转声。
萧唯言推着两件大行李箱,顶开了宿舍大门,高大的身躯之后紧跟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
“琪琪,你稍等我一下。”郑居庸匆匆上前,弯腰接过其中一件行李箱,想当然地以为跟在萧唯言背后的人是佳薇,“佳薇姐要搬回宿舍了么?”
萧唯言归置行李的表情有些古怪:“佳薇一直住在皇宫酒店,应该不想再回来这边住了。你还没休息喔?”
郑居庸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是没好奇过佳薇的住处,但答案总是含糊不清,渐渐也就不问了。萧唯言突然答得这么细节,还真是难得。
“呃,好累!”后面的人大大咧咧将鸭舌帽摘了下来,随手丟到门边的衣架上,“你不睡觉在干嘛,不会是又嫌外面的狗叫?!”
竟然是管盈。
郑居庸愣在门口:“你怎么回来了?”
管盈从早晨四点醒来替他擦屁股,到收拾两大箱行李赶飞机,到被萧唯言从迪拜机场接回来,这一路奔波得早就没什么好脾气了:“你管我?”
她总有办法,一句话噎死郑居庸。
萧唯言已将两只笨重的大行李箱塞进卧室,大约是看见了只有一张床铺,又跟管盈提起:“我看你还是去我那里住吧,这里就留给居庸。”
“你那里?算了,明天开始,我要跑市场,不方便。”管盈踢开脚边的鞋子,懒洋洋换了双拖鞋。
“我没什么不方便,我可以改作息配合你,你不必总是担心影响我。”
管盈轻轻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萧唯言的两颊,猫儿一样地蹭了他的鼻尖一下:“亲爱的,是我怕麻烦。我想多睡会儿嘛,这里更近,你知道的。”
萧唯言俯身,追着她的嘴巴:“我可以早起送你,你在车上还可以补觉。”
“不行~ 你还要去律所上班,绕路送我,实在太辛苦了。我不舍得打扰佳薇休息,更舍不得你呀~”管盈双手勾在他脖颈上,向后仰腰,欲拒还迎地逗他。
西城小霸王在男人面前,竟然这么细声软语、旖旎多姿,郑居庸真是开了眼了!
尴尬的是,他二人视呆立在旁边的郑居庸为空气。不对,萧唯言好像暗戳戳地瞥了郑居庸一眼。
郑居庸的眉头,皱得比他爸爸郑东方额头上攒了六十年的悬针纹还要深。也不知道,管盈是怎么做到,同时和萧唯言打得火热,又占着前任的便宜做生意,堕落,太堕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