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推门声穿透了他耳膜,引起了注意。
鹤丸国永眯起眼睛,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冬树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他面前,她的黑发垂至肩膀,微微的卷曲在阳光下闪耀出柔和的光泽。
她的眉毛颜色浅淡,那双乌黑的眸子透出她内心的纯净和无邪。
她的出现让鹤丸国永有些惊讶,这里不应有审神者的出现。
而身边突变的异象怕是就是因为这位突然出现的审神者。
他试图露出笑容,嘴角却有些不听使唤,他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沉,他道:“哎呀......吓到了吗?”
冬树踏着木质地板,发出吱嘎的声音。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绕过一些杂物,走到鹤丸国永的身旁,俯身注视着他。
她想,鹤丸国永....怎会如此落魄的模样。
在红色眸子的注视下,她抬手双手轻轻抚摸着鹤丸国永的伤口。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如同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的印记,墙壁上的碎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
“你.....鹤丸国永的瞳孔猛缩了几分,他感觉到灵力正通过小女孩的指尖传递过来,让他感觉到一阵温热。
窗外的天空阴沉,灰蒙蒙的,一朵白云都没有,似乎要下雨。
冬树的动作很缓慢,也很轻柔,她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鹤丸国永的身体,为他减少痛苦。
她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他。
这样静谧的气氛让鹤丸国永的神经有些绷紧,但是却没有出声打扰冬树。
冬树并没有注意到鹤丸国永的状态,她依旧专注地看着他,眼中的温暖渐渐扩大。
“.....“鹤丸国永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惊吓的话,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任何审神者或付丧神了,但究竟是多久,他也不知道....
冬树的脸上带着凝重,一直到眼神的付丧神身上不再有伤痕才停止注入鹤丸国永体内,她没有停顿,起身转身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在即将拉开房门之际,鬼使神差般,她又回过身来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冬树。“
接着,她打开房门,离开了这座残破不堪的屋子。
黑色的鹤注视着这个治疗他的伤,却只留下名字的小女孩,他拍拍身上的灰,处于无伤状态的鹤丸国永轻松地站起身,他一手握住作为本体的刀剑:“人生还是需要一些惊吓的啊,不过,这样小小的惊喜也不错呢。”
建筑随着冬树的离开逐渐消失,展现出它原本的模样一片黑暗。
黑暗中红色的光芒闪现。
“哦呀,在这边啊。”
—
清晨,冬树突然惊醒,她揉揉脑袋,思维有些不太清晰。
她喃喃自语:
“好像做了梦.....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