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啊?”
徐天冬穿着棉睡衣裤,在楼底下冻得直哆嗦,已经凌晨一点了。
川柏先是把身上大衣披到了他身上,什么话也没解释,先是抱了几分钟。徐天冬被衣服裹着,再被人像抱玩偶一样抱着,他有点着急,伸出手在对方身上拍了好几下:
“发生什么事了?”
“天冬。”
徐天冬说了句什么?川柏侧着头,往他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下,带着冷气。
“我……”
两个人对视着,徐天冬看向川柏,他的脸有点红,眼睛有点亮。
很少能看到川柏这样,平常认真的他就像一潭平静的水,带着幽幽的碧绿;现在的他就像是涌动起来的河流,荡着点快乐的小水花。
原来他在高兴。徐天冬的心情也立刻轻松起来,他笑起来,也不说话。
有的时候只要和喜欢的人对视一眼,一切都会被忘却。
川柏重重地吻了下来。
徐天冬也迎了上去。
黑夜中飘下来点点雪花,落在他们的发间。
“下雪了!”
“工作室做的应用,马上就能开始使用了。”
徐天冬盯着那飘扬的雪花看,即使川柏说的他不太明白,他也笑了起来,揉了揉川柏的脸,往他的黑眼圈上亲了下:
“真棒!这么多天都辛苦了,能休息了吗?”
川柏点头,他说话的时候,白气就从嘴里冒出来。徐天冬干脆把那大衣展开,不容川柏再让,两个人都暂时挤着披一件大衣。
这微薄的暖气里,有点甜。
“天冬,这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徐天冬接过那两张票,惊喜得叫了起来:
“这不是两个月前就卖光了的吗?不会吧,不会吧,你花了几万朝黄牛买的?”
“傻。”川柏努力把他搂进,心中坚定了喝牛奶的决心,“这是当时就买好的。”
徐天冬激动得半晌合不拢嘴,这是个天大惊喜!霍文光!火遍全华国的流行歌手,一票千金!而且他已经人近中老年了,谁知道还能有几次演唱会开?
“等等,你前几个月就买好了,要送给我?”
看着川柏点头,徐天冬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被人过分珍视的时候。
“川柏,你说你不会早就看上我了吧?”
“我早就喜欢你了。”
川柏说这话的时候,楼道外面的雪越发大了起来,映得他的眼睛那么地黑。
……
人人都说徐天冬这个生日过得巧,刚好遇到周末,不用上课。周六和家里人还有川柏、常景胜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周六晚上徐天冬就和川柏赶去京市。
常景胜眼红了好久,哭喊着要徐天冬拿个亲笔签名回来,要不然他就不过他的十六岁生日了。听到川柏说起来李晴明好像想给他写首歌,这才放开。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徐天冬的爸妈也紧张了许多,再三叮嘱他们要在路上报备行程,送他们到机场这才安心。
徐天冬一直都很兴奋,拖着行李箱蹦跳往前,偶尔走得太快了,停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川柏像只小狗狗。
“这还是我第一次没爸妈陪坐飞机。”
“没事,我来陪。”
徐天冬狐疑地看了一眼川柏,怀疑他在占自己便宜,想当自己爹娘。
“好了,乖乖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到了。”
川柏看了下四周,把小毯子举着挡住头,亲了下徐天冬的侧脸,然后又披到他的腿上。
徐天冬摸了下脸上的湿润,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城市,放在腿上的手却悄悄握住了川柏的手。
飞机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噪音,之后就很安静了,徐天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他睡得迷迷糊糊,醒过来还牵着川柏的手:
“很晚了吗?你怎么还不睡?”
“乖崽你先睡,我不困。”
川柏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徐天冬抵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是被摇醒的。
川柏亲了他的嘴巴、鼻子、眼睛、额头,这才轻轻地道: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徐天冬迷瞪着眼睛一看时间,正好是零点。
这个傻瓜为了等零点,撑了几个小时没睡。徐天冬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有点扎手:
“十六岁的第一秒,在飞机上,和川柏一起。”
“真好,十五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