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柏什么也不说的态度,让徐天冬和常景胜捏了一把汗,两个人在他的背后互相看了看,最后徐天冬讪笑着:
“要不然我们去学校操场上跑两圈?打会篮球?刚刚司徒良发短信来说他们老师拖堂,干脆就不来了……”
常景胜错愕地与徐天冬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他夹了一筷子肉:
“是啊,好几天没认真打球了,我们去打球吧!”
如果男生有不开心的事,就去运动打一场篮球。如果不行,那就两场篮球——徐天冬如此想,于是在手机短信里偷偷地把司徒良和林舒雅给鸽了,三个人在篮球场上打了个痛快。
一直打到篮球场上的灯都灭了,借着教学楼的灯光,三个人打了最后一轮,才大汗淋漓地躺在草地上。
“好爽。”
“今天手生了,那个投篮都不准。”
川柏安静地听着徐天冬和常景胜的讨论,明白这是两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十六七岁男生的笨拙与无言。他忽然在篮球的激烈讨论中插话:
“其实我小时候没有父母,如果……”是十六岁的自己的话,一定会很嫉恨今天的川鳞。
“但是我现在很满足,能遇到你们做我的朋友。”
徐天冬和常景胜停了一个晚上叽叽喳喳的讨论,三个人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星星闪着微光,教学楼的各个教室灯火通明,坐着许多像他们一样迷茫又坚定的人。
“哎呀,这通抒情!我还有点感动,以后我和徐天冬,就是你川柏的兄弟,谁欺负你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常景胜拍着自个的胸脯,徐天冬也在黑暗中朝着川柏点头,眼睛中一点微光仿佛黑夜里的黑珍珠,圆润温柔地有点温度——那是徐天冬的手握住了他。
川柏转过头去也狠狠点了下头,心脏也在狠狠地跳动。
他默默地告诉自己:
他们三个是最好的兄弟。
“真希望我们还能一起上大学。”
“死冬子,你说什么呢?我们肯定都能考上大学。”
……
这件事情过去几天,徐天冬总是惦记着他们组建乐队的事,可很多时候川柏都有别的事务要忙,整整一个星期,他竟然没有腾出空来和乐队的另外两个成员见面,
“歌都合了好几首了,好期待我们出去街演的时候啊。”林舒雅用手随意地弹着贝斯,在房间里发出点音乐,“哎,天冬,你们的那个朋友,传说中的乐队经理,我是一次也没见着啊。”
徐天冬正喝着果汁,闻言眉毛都皱起来,他也在想这件事。川柏连续几天晚上都有事,不仅不和他们讨论乐队的事,也没有和他们一起玩,他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林学姐也想想我呗?有近在眼前的帅哥不想,倒想不在跟前的。”
林舒雅翻了个白眼,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徐天冬身边的司徒良,对方正含着微笑,专注地拨弄着吉他,时不时地侧头和徐天冬小声交流些什么,深秋的暖阳照在他的白毛衣上,显得特别温柔。
“这的帅哥也排不上你啊,小胜胜!”
常景胜哈哈一笑,徐天冬也笑出声来。
“你们要来认识一个新朋友吗?”
徐天冬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早早就从学校离开的川柏。他看了下时间,马上就要八点了,他们的歌也合得差不多了,干脆从垫子上站起来:
“今天的歌也练得差不多了,作业好多,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我也是,作业多到爷的手速都害怕了,不写完明天老胡要追杀我了。”
一旁的林舒雅没说什么,看起来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司徒良见两人走得急,也不好出言挽留。
“哎哎!等我啊,冬子,你溜这么快干嘛去啊?”常景胜刚一出门就搂住了徐天冬的肩膀,“你啥时候认真对待过作业啊?别在这唬我了。”
徐天冬抖抖肩,企图把胖子几斤重的肥手抖下去:
“啧啧啧,真不容易,你不是准备在那粘林舒雅到最后一刻的嘛?”
常景胜笑了下,徐天冬这可是反常行为,他这种为了兄弟牺牲喜欢女生的行为,可得大肆表扬啊!
“表扬个鬼!川柏问我们要不要认识个新朋友。”
“啥?”
徐天冬也想这么问,两个人干脆打了个电话,川柏却简单地说了个地址,便不肯透露更多了。两个人满腹疑惑,不懂得川柏在卖什么关子,在去的路上连给他们介绍对象这想法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