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手中的机关匣,感受着蛊王心跳动的节奏。黑暗中,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她必须活下去,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裴砚和药王谷付出应有的代价!
"小心!"萧景珩的暴喝与破空声同时响起。沈昭被拽离血池的刹那,裴砚的剑锋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壁。火把重新亮起时,她看见萧景珩手中长剑刻着药王谷云纹,而裴砚面具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纹路与密室壁画上的婴孩图腾完全重合,连边缘磨损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萧景珩剑鞘轻叩蛊王心,暗红血渍顺着剑身蜿蜒:"二十年前我奉命剿灭沈家,为何独留你这条漏网之鱼?"他指尖抚过沈昭颈侧月牙疤,那里藏着与画像中女子如出一辙的蛊毒印记。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生辰那天,沈清秋将两枚蛊虫分别植入双生子心口时,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他手中染血的银针:"你们注定要生死相搏,直到唤醒真正的......"
菌丝裹挟着三人坠入血池的刹那,沈昭看见池底白骨捏着半块糖渍梅子。这是她童年最爱的零嘴,母亲总说等天下太平就带她去江南采梅。白骨空洞的眼眶突然睁开,腐烂的手指攥住她脚踝:"好孩子,该让药王谷尝尝真正的噬心之痛了......"
沈昭想起昨夜潜入萧景珩寝殿,在他枕下发现的密信——泛黄的信笺上,药王谷主的字迹力透纸背:"双生子必有一蛊,待其血脉觉醒,方可炼成长生蛊。"
裴砚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萧景珩后心,这个动作与二十年前沈清秋护住幼女的身影重叠。沈昭在剧痛中摸到寒玉床下的暗格,染血的指尖抽出半卷《蛊经》——泛黄的纸页上,"双生子必有一蛊"的预言正在渗血,边缘还粘着半片干枯的梅子叶。
"哥,你当真以为药王谷主只有我们两个儿子?"沈昭染血的笑声在洞窟回荡。菌丝突然组成星象图,二十八宿重新排列成"破军"阵型,这是《蛊经》记载的弑神之阵。她心口跳动的蛊王心,正与萧景珩逐渐透明的身躯产生共鸣——十五岁那夜,她亲眼见过萧景珩心口跳动的蛊虫,此刻竟与自己心口的蛊王心产生诡异共振。
萧景珩咳着血沫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竟与沈昭的月牙疤拼成完整凤凰图腾。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五岁生辰那夜,沈清秋将两枚蛊虫分别植入双生子心口:"你们注定要生死相搏,直到唤醒真正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沈清秋反手将金针刺入自己心口,鲜血在月光下凝结成冰晶。
裴砚突然闷哼跪地,面具裂缝渗出黑血。沈昭这才看清他后颈浮现的蛊纹,与母亲留下的金铃内壁图腾完全一致。药王谷主的狂笑在洞窟震荡:"好一出兄弟相残,这蛊王心跳动的,原是药王谷千年执念!"沈昭惊觉,那些蛊纹竟与漠北雪地里冻死的流民尸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沈昭染血的手指同时按在两人心口,蛊王心突然绽放妖异红光。菌丝在红光中化作万千蛊虫,将三人裹成血茧。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听见萧景珩嘶吼着撞向石壁,而裴砚的剑正穿透他后心——就像二十年前母亲为保她性命,亲手将蛊王心种进女婴心口那般决绝。
血茧坠入岩浆的刹那,沈昭看见星图倒转,二十八宿化作万千流萤,这是《蛊经》记载的弑神之阵。她心口跳动的蛊王心,正与萧景珩逐渐透明的身躯产生共鸣——原来所谓长生蛊,不过是药王谷主为延续血脉设下的惊天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