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她看到的那封遗书,鹤田笙挑眉打量面前这位看起来全心全意关心着自己女儿的,伟大的政客。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你好,咒术师小姐。”
三平诚身穿一件蓝色的西装,棕色的三七分刘海像是政客的标配。
他后跟着秘书,姿态谦卑地朝鹤田笙鞠了一躬,棕色的眼里明晃晃地流露出对女儿情况的关心。
“我想我需要和委托对象好好交流一下。”
不想和傲慢的成年人虚与委蛇,鹤田笙无视掉秘书不满的眼神,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似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三平诚直起身为她指明了三平晴奈的病房所在,并让秘书带她前往。
鹤田笙跟着秘书离开,电梯关上的刹那,她看见蓝色的袖口衬着流光的腕表。
那条手表她在五条悟的身上见过,全球限量100件,售价一亿美元。
清冷淡然的脸上挂这嘲讽的笑,眼里一阵冰寒。
真是一个爱女儿的好爸爸啊。
“叮——”
电梯到了,站在病房前,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鹤田笙看着房内熟睡的三平晴奈。
少女的睡颜安详而美好,可能是随了她爸爸,尽管因为治疗剃了光头,但她的睫毛和短小的发茬也是棕色的。
她静静的睡着,忽然也许是噩梦也许是病痛,少女忽然皱起了眉。
同时一只干枯的手附上看她的头顶,片刻后三平晴奈眉宇舒缓,继续沉入梦乡。
顺着干枯的手往上,鹤田笙打量着这只据说不伤人的一级咒灵,那是一只全身由无数只形态各异的手组成的咒灵。
看着痛苦的情绪被它吸入身体,她敏锐地感受到它的咒力产生了轻微的变化。
不知道算不算是等价交换,鹤田笙在感受着自己身体逐渐衰弱的同时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咒力的变强。
现在的她甚至能比五条悟更迅速地察觉到咒力的变化。
这一幕映入她的眼帘,她就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说怎么会有不伤人的咒灵,这个咒灵明明就是在浇灌自己的养料场。
它诞生与病人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正常人的忌恨。他以病患的痛苦为食,在吸收痛苦的同时也会加剧病人体内病毒的蔓延。
长此以往,恶性循环。病人越痛苦,他吸收的能量就越多,他吸收的能量越多,病人的越痛苦。
如果因为这次意外,让它提前被窗发现,依靠医院源源不断的病人,在未来的某天成为它特级也说不定。
不过鹤田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有哪里看出来着长的让人san值狂掉的咒灵,哪里可以被称得上是精灵了。
“你是谁?”
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鹤田笙的背后响起,她转过头,女人柔顺如海藻般的金发映入眼帘。